就在苏陌犁夫妻为苏喜嵛兄妹的未来担忧时,张家二姨回到家里,并当着全家人的面将苏喜嵛要卖土地的事说了。
一家人都指望着苏家那块地过日子,听说苏喜嵛要卖土地,张家二姨的的婆婆曲婆子当下就怒了,指着张家二姨的鼻子就开骂。
“你是死人啊,不知道咱们一家人都指着那块地过日子,他们要卖地你怎么不阻止,眼巴巴的跑过来跟我们说有什么用?”
被婆婆指鼻子骂,张家二姨连嘴都不敢还,只战战兢兢站在丈夫身边,双眼求救地看着张家二姨夫曲老三。
曲婆子最看不惯张家二姨那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模样,又见她还想让自己儿子给她撑腰,骂人的声音越来越大,骂人的话也越来越难听,只听的张家二姨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落下。
看着张家二姨被骂,一家二十多口人只远远看着,根本没人帮她说句好话。
一直听曲婆子骂了一刻钟,曲老汉才用手里的旱烟杆敲了敲桌面。
“行了,你现在就是骂死她也要不回土地,还是留着力气想想怎么才能将土地要到我们手里。”
曲老汉这话一出,全家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他的身上。
曲婆子最先沉不住气,惊喜问道:“他爹,你现在可还有其他办法?”
白了曲婆子一眼,曲老汉不情愿道:“这些年咱们也攒了一些银子,没多有少,让老二家的给苏家送一些过去,就当是我们租种土地的租金。”
一听曲老汉这话,曲婆子立刻不悦道:“我还第一次听说给人种地要上打租的。”
不理会曲婆子的反对,曲老汉再次吩咐道:“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道人家知道什么,给老三家的二百两银子,让她送去苏家。”
这回不止曲婆子吃惊,屋里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曲老汉的方向。
曲大哥最先沉不住气,第一个站起来反对。
“爹,苏家买的那些土地虽然不错,可是一年的收成也到不了这么多,我们是租地不是买地。”
曲大哥的声音才落下,曲家大嫂就附和道:“是啊,爹,那二百两银子都够我们一家人用上好几年了,怎能给他们拿那么多银子过去。”
曲家大嫂这话虽然不好听,却说到了所有人的心坎里,同时疑惑地看着曲老汉的方向。
有些心思不能当着众人说,面对所有人注视的目光,曲老汉怒斥道:“这个家现在还是由我当家,你们这一个一个站出来指责我的不是,是要造反不成?”
在家里就是曲老汉的一言堂,听到他的话,众人同情的看着曲大哥和曲大嫂的方向。
见曲老汉发怒,曲大哥忙赔罪道:“爹,我们没那意思,就是觉得给那苏家二百两银子太多了点。”
“蠢货。”
曲老汉怒斥了曲大哥一句,转头看到曲婆子还坐在自己身边并没去拿钱,立刻不悦道:“还快去拿钱,等人家将土地卖了,你就是送再多的银子,人家也不会收。”
“好,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