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的经济情况外人不清楚,端木媱却是一清二楚,未免苏陌犁一家用剩下的那十几两银子买年货,趁着送年礼的机会给他们多送了一些吃的用的东西过去。
看到端木媱送吃的用的去苏家,苏喜璎也用自己的嫁妆钱买了不少东西送过去,这样一来,张氏手里的银子还没花出去,过年的吃用都已经准备妥当。
看到苏家不缺吃用,苏陌耘默默将从同伴那里拿回来的银子又放回同伴手里,只当手里真的一分不剩,每次看到苏老爷子或者苏老太嘴上什么都不说,面上却一脸哀容,将两人气得不轻,却拿他没有办法,更舍不得将到手的银子还给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大年这一天。
按照规矩,在大年夜这天京城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员和家眷都要进宫赴宴,夜裬凨虽然不在京城,端木媱作为霄王妃也是要去宫中赴宴的。
这些日子为了陪伴祁皇后,端木媱经常进宫,对宫中一切都无比熟悉,今日更是一早就进入宫中,和祁皇后一同准备这场宫宴。
说是准备宫宴,实则不管是祁皇后还是端木媱,两人的任务都只是接见来访的官员家眷,至于宴会需要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剩下的自有女官们准备。
自从回到京城,端木媱还是第一次参加如此大的宴会,一个上午下来一张脸都笑得有些僵了,终于等到宴会开始。
今日是大年夜,规矩没有那么重,又是个团圆的时节,今日不论男女都在同一大殿之中,并且是一家一桌。
夜裬凨不在京城之中,端木媱带着安儿平儿自成一桌,就坐在祁皇后下手第一位。
全京城都知道祁皇后最喜欢这位儿媳妇儿和她的两个孩子,对于这样的座位安排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
端木媱并不在乎坐在哪里,只是能坐在高位谁也不想落在人后,就算有人对此脸色不太好看,祁皇后愿意给她做脸,她自然不会拒绝。
好在众人都不是傻子,谁也不会在今日这样的宴会上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整场之中倒也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在所有宾客吃的差不多,静静欣赏场中歌舞的时候,一个满身是血的小太监从外面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喊着:“皇上,不好了,宫门都被人打开,好多官兵闯进宫中见人就杀,皇上,您快逃啊……”
那小太监喊话的声音很大,大殿之中音乐声停了,大殿中间跳舞的那些舞姬默默的站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周围正在说话的众人也都停下,全都目光无措的看着宏煊皇帝的方向。
坐在首位的慈安太后见所有人都看向这边,小声对宏煊皇帝道:“皇上,今日可是大年夜,谁会如此不长眼的杀进皇宫,肯定是那个小太监谎报军情,不若……”
慈安太后的话还没说完,宏煊皇帝就打断道:“母后又没出去,怎知是这小太监谎报军情,而不是真的有人逼宫?”
宏煊皇帝的“逼宫”两个字一出,在场原本还将信将疑的人们全都恐慌起来,只是大殿里空无一物,他们想躲都没处躲,只能求救的看着宏煊皇帝的方向。
将周围那些官员和家眷怀疑不安的目光全都看在眼中,慌忙跑进来的小太监着急喊道:“皇上,奴才说的都是真的,还请皇上和各位贵人以及大人夫人们快逃,再晚就来不及……”
小太监的话还没说完,大殿外飞来一支羽箭,不能在场所有人反映过来,那只羽箭已经支持插进小太监的后背,瞬间要了他的性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