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轻桥见躲不过,只能皱着眉头停下脚步,“你已嫁做人妇,如此当街呼唤别的男子名号,像什么话?”
时娉被这话一噎,心头顿觉莫名其妙。
“那依着花公子所言,我嫁的人还不能同旁的男子讲话了?”
“而且要不是有事相商,你以为我稀罕叫你?”
时娉说着眸中表现出不屑,干脆利落地将身上包裹捡下来,朝着花轻桥一扔。
“这是最近这些日子的手帕原料,我预留了八十个手帕的,铜板也已经放在里面了,这几日春雨我没办法出来摆摊,要的货会少一些,劳烦花公子传达!”
花轻桥没想到时娉竟然会不留情面的直怼他,一时之间吱吱呜呜的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时娉也不傻,才不会站在原地等着他骂,于是把事情交代清楚以后,她便拉着苏白钰转身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以后,时娉回头看着,确定看不到花轻桥了以后这才开始吐槽。
“花轻桥这个家伙就是温室里的花朵,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就以为书上说的那些条条框框便是为人处事的基本准则,日后有他吃亏的地方去!”
时娉心头窝火,总觉得要唠叨一番才能解气。
说完以后才觉得不妥。
她看向身边一言不发的苏白钰轻轻抿了抿嘴唇,轻声问道,“我这样背后说人坏话是不是特别不好?”
苏白钰看了她一眼,竟认真的沉思说道,“背后议论人是非确实不好,但我喜欢听你这样说。”
时娉的心情随着苏白钰的话,仿佛在坐过山车一样一起一伏。
而且她感觉苏白钰同她说话时语气温柔,好似还带着些许宠溺。
会不会是她想多了?
就在她想要再确认一下抬头看向苏白钰之际,正迎上苏白钰温柔眼眸。
时娉的心猛的漏了一拍,下意识的想要同苏白钰拉开距离。
但她忘了两人如今打着的是同一把伞,她这一动,苏白钰便立刻将伞朝着她的方向挪,淅淅沥沥的雨滴瞬间打湿了苏白钰半个肩头。
瞧着苏白钰衣衫半湿,时娉连忙将伞往回推了推,“你自己打着吧,我这里有伞,我再打另一把就行。”
说着他就要把自己手中握着的油纸伞打开,但手刚刚落在伞柄上时,便被一大掌轻轻摁住。
“若是不想我淋雨,离我近一些便好。”
苏白钰身上清朗气息扑面而来,时娉整个人愣在原地,木讷的任由苏白钰将尚未打开的油纸伞从她手中夺走。
感受着苏白钰同她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时娉下意识的秉住了呼吸,大脑一片空白。
“你要买什么?天快黑了,好多店铺都要关门了。”
时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转过头,却不想让苏白钰看出她的异样,语速极快的说道。
“我想添些被褥,两个娃娃的被子小了,茜娘身子骨不好也要再添一个。”
苏白钰察觉出时娉的紧张,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好,那我们尽快。”
时娉呆呆的点了点头,感受着自己胸腔内宛若雷动般的心跳。
苏白钰等了许久,也不见时娉迈开步子,无奈的宠溺摸了摸他的头。
“你要动起来,我们才能尽快呀。”
感受到头顶柔柔暖暖的触感,时娉惊慌的抬头看向苏白钰,心里默默的有一个声音响起。
完了完了,她好像对着这个小夫君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