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众人行色匆匆,苏白钰和花轻桥终于踩着点进了学堂。
而时娉也来到了往常的摊位,将自己小推车的夹层尽数摊开来。
好些个定制的人过来取手帕,都被时娉这精细的小推车所吸引,渐渐的人围的越来越多,寻常的手帕都卖出了好些个。
生意红火的不得了。
而且时娉如今可以坐在推车旁缝制定制图案,所以她将每天可接的定制个数加到十五个。
其实还可以更多,但物以稀为贵,她还要凭着这个本事去和萧青年谈判呢,接的太多了就不值钱了。
想起萧青年,时娉还有些出乎意料。
这个看着温文尔雅的小伙子,耐性倒是不错。
自打当天他们对话已经有了一些时日,她相信萧青年定然会暗中派人盯着她,但她一直未曾刻意露出马脚。
为的就是看看萧青年这家伙到底值不值得合作?
眼下看来耐性不错,就是不知心性如何了。
反正暂且不急,她还想凭着手帕再累计一些资金,日后也好周转的开。
时娉算盘打的响,对面茶楼一直坐着的殷欢也是个耐心的猎人。
方樱站在其身侧,“回主子,衣服已经都准备好了,且配件都备齐全,除非是极为眼尖之人,否则绝不会看出端倪。”
殷欢闻言只是轻嗯了一声,目光不曾从时娉身上移开片刻。
“先搁着吧,暂且不急。”
她还要好好看看形势,时娉这女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滑头精明。
虽说再精明也不过是个让人唾弃的过墙妻,压根不值得她看在眼里。
但她记得她爹说过的话,轻敌乃是兵家大忌!
就算是只蚂蚁,她也要将其后路堵得死死的,没有一条缝隙再进行绞杀。
这样一来才有意思,不是吗?
方樱感受到自家主子周身阴冷气息,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自打老将军去世以后,自家主子性子越发阴沉了。
但这也都是无奈之举,老将军死的蹊跷,京中形势又如此严峻。
主子虽为一介女流,但肩头上的责任不比男子少。
如今这般变化也是形势所迫。
正在结账的时娉忽然感觉身上汗毛倒数,她心有所感的抬眸望去,却见对面茶楼顶楼半掩着的窗户后有一虚晃人影。
她眉头紧皱,心头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就好似走在迷茫森林之中被某只凶狠而又狡猾的野兽盯上了一般。
是萧青年的人?
不应该,萧青年只是谋财没必要害命,更何况就算他取了她的小命,他也没法得到他想要的,于他而言没有丝毫益处。
那这暗处隐隐的杀机是何人?
窗户后面的殷欢邪魅一笑,“事情渐渐有意思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