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是夫妻,却不能有夫妻之实,说来也是件笑谈。
但之前夹杂在他们中间的情况太过复杂,起初履行夫妻之实,不过是因为义务和责任,之后到了十里村,时娉吃不惯苦日子,对他更是爱答不理,生下晨晨以后,别说履行夫妻之实了,就连寻常的肢体触碰都少的可怜。
如今时娉变了,虽然让人不安,但真的让人打心底里喜欢。
他喜欢现在的时娉,想要同她亲近,但他也知道这一切相当于从零开始,要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来。
因为他不仅仅想要和时娉亲近,更想要时娉对他也有同样的欢喜。
正在弯腰铺着被褥的时娉感受到身后那道灼热的目光,脸色一寸一寸的红了起来。
她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
尽管苏白钰刚刚已经和她击掌为誓,她相信苏白钰身为一个学者文人,绝对不会违背誓言。
但她是不是忘了她自己也容易化成饿虎,把苏白钰的小绵羊给扑了。
男女这些事儿可说不准呀,万一一个情动之下……
时娉用力的晃了晃脑袋,别想了,别想了!停止你那些绮丽的想象!
“咳咳,你的被褥铺好了,今夜早点睡吧,明天你就要去学堂了。”
苏白钰察觉到时娉的小紧张,眉眼深处藏着轻柔笑意,在路过时娉身边时还有意无意的用手指轻轻抚过她的手背。
感觉到时娉浑身打了一个小激灵,苏白钰眉眼的笑意愈浓,却又佯装着无事躺进被褥里。
“你也早点休息。”
时娉回过身看了一眼已经躺下的苏白钰,手背处酥酥麻麻的感觉犹在,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刺痛的感觉带来片刻冷静。
是她想多了,一定是!
起身把蜡烛吹灭,时娉也缩进了自己的被子中。
夜深之际四下静谧,唯有苏白钰平缓的呼吸声极有节奏的匀称传来。
本心头悸动的时娉,也不知在何时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而苏白钰在听到时娉匀称呼吸声后,刚想沉心入睡,却听门口处响起了极轻微的声响。
他微蹙着眉头,轻手轻脚的起身,披上外衣来到外面,轻车熟路的行至后院柴房。
江离在此处等他。
“怎么了?有什么异常?”
江离微微拱手,“暗中那人近日行动越发猖獗,不仅逗留在学堂附近,更是在主子生病这几日时时翻墙。”
苏白钰眉头皱的越发深邃,“那她可曾发现你的存在?”
江离摇了摇头,“并无,每次她出现的时候,属下都可以隔着很远的距离观察,且来人轻功较差,像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士并非刺客。”
苏白钰轻抿了抿薄唇,“可能猜到来人是谁?”
江离微微抬眸望了苏白钰一眼,随即沉声说道,“十有八九是京城那面的人。”
苏白钰眸光渐冷,“如今他们按兵不动,想必不是南荣家派来的人,暂且不必理会他们,若生事端,他们自会来寻我。”
江离犹豫了一下,想想老主子的嘱托,他还是想要冒险说一下。
“京城那面形势不是很好,南荣家一手遮天,圣上身体渐衰……”
“好了!”苏白钰冷叱打断,“不必多言,自打我踏出那片地方,我便只是苏白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