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虎泪痕挂了满脸,求助的望向身边的每一个人。
花婆婆也不想花虎踏入花轻舟后尘,于是只能别过头去,花大嫂则是没有发言权,至于花轻桥更是同花夫子一般想法。
花虎求助无门,只能颓然的垂下头去。
但眼前闪过自家父亲鼓励话语,他知自己没做错事情,便绝不妥协。
“我不读!孙儿可以学字认字,但做学问考功名这事儿孙儿真的做不来,爷爷求求您了,您就不要再逼孙儿了行吗?”
花夫子重重叹了口气,眸子越发锐利。
“眼下我不逼你,便是不负责任!你去小屋内好好反省吧!”
花虎自知讲不通,便只能颓然抹泪走去小屋。
花婆婆实在不忍心自己往日里如同活驴般的孙儿这般落寞伤心,便准备开口求情。
“读书也不是一蹴而就之功,今日时娉苏白钰等人都在呢,还是让他出来吧。”
花夫子冷脸拒绝,“苏白钰一家也不是外人,况且你且瞧瞧子熙,明明和花虎一般大的年纪,却什么都懂,学东西极快,极有悟性。”
“你再看看花虎,平日里上树掏鸟蛋样样落不下他,日后怎会有半点出息?!”
时娉在一旁听着,只是觉得惋惜。
花虎小小年纪,明明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理想,却被家人所不容。
在古代封建社会中,市农工商阶级分明,读书是穷人家唯一出头的路子。
花夫子所言所担忧的也有道理,可这般决断,总归会伤了孩子的心。
她只是一个外人,无法多言。
花家若是有人能给花虎撑腰,她倒是可以为花虎谋出条路来。
但眼下瞧着花夫子这般强横态度,怕是难以言说。
就在她不由可惜叹气之时,花虎的倔强身影后忽显出一人影。
“爹?”
随着花虎一声哽咽呼唤,众人的视线齐齐望去。
见着一男子面色如同白纸般苍白,拿着一个椅子支撑着自己,整个人晃晃悠悠,让人不由担心他下一秒就会重重摔倒在地上。
花婆婆一声惊呼,赶忙迎了上去,“儿子啊,你出来干什么?!”
比花婆婆动作更快的是一直无话的花大嫂,她已然来到花轻舟身边,用自己娇小身子撑着夫君。
夫妻二人相视一望,心心相印。
乔氏没直接将其扶回屋内,而是就那么站在那里撑着花轻舟。
花婆婆想要将其扶回去,却被花轻舟轻轻甩开。
“娘,我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以后也来得及……”
花婆婆连声阻止,花轻舟却恍若未闻,拉过自家儿子直勾勾地望着花夫子。
“爹,您就让花虎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