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言为定啦!先谢谢二哥!”
沈晚喜势在必得的模样倒是叫沈拥军觉得妹子跟他上次回来有些变化,但是这会儿就没问。
“哟,这刺儿泡还挺甜的,你哪弄来的?”
沈拥军捞了一小把,一口塞嘴里,浓郁的酸甜感直接在他口腔里爆开了,那滋味儿,比糖更美呢!
“河边摘得。”沈晚喜也吃得很快乐。
于桂芳闻言眼一瞪,大嗓门开凶了,“你咋还敢去河边的?!下回不许一个人去了!”
沈拥军吓一跳,“这、这是咋了?”
“你是不知道,前几天你妹子落水啦!差点没死!”于桂芳心有余悸地说道。
沈晚喜悻悻没说话。
沈拥军本来想说两句的,但是一看沈晚喜缩头缩脑,想来家里人说得够多了,于是就改口对于桂芳道:“妈你急啥,这不是没事吗?喜儿出过一次事肯定会更谨慎,哪还会再出一次事?”
“就是就是。”
沈晚喜附和道,兄妹俩一唱一和。
“哎呀!我都给忘了,我镐头还没还呢,我先回地里啦!”
“吃完再去!”于桂芳捧着碗追她。
沈晚喜摆摆手,“不吃啦不吃啦!我在河边都吃饱了。”
她溜得贼快,于桂芳又气又想笑,“你瞧她,就怕我说她!”
“那也是你惯得呗。”
沈拥军嘴里塞着刺儿泡含糊不清说着,再伸向碗的手就被打了。
于桂芳瞪他,“给你侄子留点儿!”
沈拥军讪笑收回来,嘴里却嘀咕,“就惯喜儿,刚刚还叫她吃完再去呢。”
于桂芳才不理他,一扭身回厨房了。
到了水田,沈晚喜已经走的满头大汗了,往地里一瞧,咦?
镐头咋没了!
沈晚喜立马就急了,这可是公家的东西!
在水田里找了一圈儿都没看见镐头,沈晚喜当机立断,这事儿得找她爸处理!
这个时间是上午的工快收了的时候,沈晚喜匆匆朝沈爱农干活的地里去,这边儿干活的人多,而且多数都是男人,在这里干活的基本都是能拿满工分的人。
沈晚喜瞧过去,乌泱泱一片人,大多都戴着草帽,她也分不清哪个是沈爱农,急得在田埂上蹦,来回跑动,“爸,爸!你在哪啊,我找你有事!”
周延元身边是同村廖寡妇家的独子刘潇,他妈名声差得很,所以儿子跟周延元同属不被待见的人群。
刘潇用胳膊肘怼自顾自劳作的周延元,“你看,大队长家那个小女儿胖的,肉一抖一抖的,胸绝对大,摸起来肯定舒服。”
他嘴里带着颜色不干不净的说话,周延元被他说得冒起无名火。
但是他一向忍惯了,就没说话,只是看向沈晚喜。
沈晚喜大喊也没用,没人应她,还有些汉子猥琐地看她。
周延元攥着烂锄头的手一紧,背上青筋暴起,喉间微堵就朝沈晚喜走过去了。
“大队长不在地里,你去村头办公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