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喜看向那个瘸了腿朝前蹦的蠢兔子,突然福至心灵,“你昨天有没有在隔壁大队那条路旁边的山上抓兔子?”
“没有。”
周延元飞快否认,不看沈晚喜抓兔子去了。
沈晚喜挑眉,有些半信半疑。
兔子瘸了腿是跑不快的,周延元手长脚长很快就抓住了,心里忐忑地一回头,沈晚喜还没走呢!
他低头瞧了眼手里的兔子,还有几分舍不得。
可巧了,以前弄肉也没有这么容易的,这几天搞到咋还都撞见沈晚喜了?
周延元自觉欠她的,垂下眼睫走过去,“这兔子你带回家吧……”
沈晚喜摇头,平静的说:“你都给我一只了,又是兔子又是鱼的,这个你留着自己吃吧。”
“没事,我还能抓。”
周延元下意识接话。
沈晚喜就笑了,“还说不是你送的?”
这话一出,周延元就知道坏事了。
他对沈晚喜没有防备,一套就被套出来了。
这丫头小时候傻乎乎的,怎么长大了这么古灵精怪?
想到这里,周延元耳尖微红。
“拿回去吧!”周延元拎着耳朵准备朝沈晚喜怀里丢,然而动作戛然而止——
“别啊,我真有事呢,我得去医院。”
“你病了?”
这话一接,周延元又懊恼了,他关心那么多干啥?还叫怀珠别跟沈晚喜多联系呢,他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是有点不舒服。”
说着还一副无力耷拉的模样。
沈晚喜当然没有哪里不舒服了,毕竟天天都喝的灵泉水,身体倍儿棒!
她不过是想看看周延元会怎么办而已,毕竟这些天遇到,他就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问不出个啥。
但是他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感觉,有时候不必单从言语来感受,行动一样可以。
周延元犹豫了,他刚刚好像也看见沈晚喜骑车骑得有气无力,该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
他知道沈晚喜现在在干啥,就算大队里没啥人跟他说,可是从周怀珠跟他说的那些也猜到了——沈晚喜在往县里倒腾刺儿泡。
现在这个时间估计是去送货然后去医院看病。
身体不舒服还要送货?万一路上出事了咋办?
想起上回沈晚喜被抢劫,他还心有余悸。
“你要是不舒服,我骑你这车送你去。”
这会儿太阳烈,大队里的人不会出来闲聊,都在家午睡呢,应该不会出事。
沈晚喜眼睛一下就亮了,心中都快熄灭的火腾腾往上窜。
“好啊!”
周延元看她一下就来劲的模样,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又沉默了。
沈晚喜掀开棉布坐了上去,周延元跨上车沉默地骑。
在大队的时候他骑的很快,沈晚喜坐在车斗上看他的脊背。
汗珠顺着毛刺儿的发顶一颗一颗滚落到肩膀上,在被晒黑的肌肤上趟过是很有雄性魅力的。
沈晚喜觉得她在娱乐圈里都很难找出一个像周延元这样集俊秀和硬汉气质为一身的高颜值演员。
真要把周延元撩到手,那是她赚大了!
“你喝不喝水?”
沈晚喜伸出胳膊朝前递了水壶。
“不用。”
沈晚喜又悻悻拿了回来——示好失败。
走上大路,周延元骑车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出气也喘得重了些。
但是那双腿仍旧不知疲倦似的蹬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