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潇也没想到沈晚喜瘦下来之后这么好看啊?比他在城里偷鸡摸狗换钱讨好的女学生都好看。
早知道她漂亮,那自己早就下手了,说不定还能当大队长女婿呢,那在大队里不是受人恭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可惜了可惜了。
沈晚喜也不看他,自顾自给后边的人打饭。
刘潇脸上的笑越发殷勤,“晚喜啊,打了半天你累不累啊?”
沈晚喜不搭理。
“你要是累就休息一会儿,瞧这太阳大的,别给你晒黑了。”
说着还起身把上衣脱了想给她遮太阳。
一股汗臭味传来,沈晚喜狠皱了眉头,“你干嘛啊!别在这添乱,自己身上有味儿不知道吗?别人闻了是没啥,脏东西抖到锅里污染粮食了咋办?”
刘潇脸色有几分挂不住,不过还是笑着把衣服又穿好,“别说,你连生气都好看;哎呀我收起来我收起来。”
有人打趣,“刘潇啊,你这是看上我们大队这朵鲜花了?”
刘潇便道:“哎呀,当着姑娘面别说出来,别给人搞害羞了。”
沈晚喜半点儿不顾及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打趣的那人看见也知道自己多嘴,连忙端着碗走了。
一个粗陶碗摆在沈晚喜面前,沈晚喜一看碗比别人的要小一些,一勺可能都得漫出来,于是就低着头打粥,然后说:“你就在旁边吃,吃完我再给你添点。”
说完抬头的瞬间惊了。
一旁的刘潇怪叫,“哎呀,晚喜你是啥意思啊?狗崽子都能多打点,我咋不行?”
周延元听话地捧着碗站另一边去了,眼神冷冷丢了个眼刀过去。
刘潇很久没挨打了,这会儿也不怎么怕他。
“你看什么看?”
沈晚喜把大铁勺一敲,“你说什么说!人家的碗多大,你的碗多大,心里没数啊!别在这碍事!”
“什么碗大碗小,我看就是你偏心,我早就说了你俩有猫腻,今天一看果然就是!”
周延元眉心微皱,眉眼扫去已经有人在他跟沈晚喜身上打量了。
心里一沉,他便开口:“我知道沈同志是为了公平,不过我不用再打了。”
说罢就端着碗打算离开。
“看吧,他心虚!”
“你站住!”
沈晚喜跟刘潇同时出声。
“你什么事都没错!凭什么不争自己该得的?”
这话在说粥,也在说她。
周延元心中十分挣扎,他知道自己确实没错,可是留下势必会给沈晚喜带来麻烦。
况且有时候人不是做错了才会招人讨厌——他有原罪。
沈晚喜见他不动,干脆就起身把他拉回来了,然后直接指着刘潇的鼻子道:“你要是再胡乱说话碍我的事,以后这一顿粮食补贴没有你的份!”
“凭啥!”
“就凭你胡乱说话搏人眼球,耽误工程进度!”
一旁有年纪稍大一些的同样看不惯刘潇,因为他妈廖寡妇不是个好的,在大队里跟男人勾勾搭搭,破坏人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