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桂芳手脚麻利,且很有智慧,她去了也不提是找刘潇干嘛,反正她是大队长媳妇,刘潇可不敢当众对着干。
等快到休息点,刘潇一眼看见两套白制服,脸色一白,下意识拔腿就跑。
郑涛年轻小伙子,又是部队出来的,没个几秒的功夫就追上去把他扑倒了,直接将他双手反手一绞,虎着脸大声道;“你跑什么!”
刘潇吓得被按在地上了都全身发抖,拼命挣扎想要再跑。
他胆子并不大,要不然就直接抢而不是骗小孩了。
歪门邪道走多了就是怕碰上公安,这些年小偷小摸的一直没遇上,这会儿一看见直接心虚就跑了!
正常人见公安最多是拘束不安,没犯事儿不至于吓到这个地步。
他这一跑等于是不打自招。
老公安小跑过去,两人把郑涛带回休息点了。
刘潇垂着头,面如死灰。
郑涛拿着本,老公安严肃问话,“前天下午你在哪里?”
刘潇垂着头不说话,边儿上是看热闹的唐秋菊、胡爱梅和于桂芳母女。
老公安见他不肯配合,厉着声音十分威严,“问你话呢,老实交代!不老实够你小子喝一壶的!”
刘潇打了个颤,“我、我在修、修路呢。”
“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过来抓你?你小子再说一句假话,你这个事件就是恶性案件,可仔细着点儿!我再问你一遍,前天下午你在哪?”
“……我去县里买东西,我、我去了供销社。”
一番例行盘问,刘潇错漏百出的话已经让他无可辩驳,郑涛押着他去家里拿来了金豆荚吊坠,再把人带走,这案子就算是结了。
就是路上廖寡妇一直哭哭啼啼的求公安放他一马,叫人觉得难缠。
刘潇被公安押着的事就在大队人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这一下可炸开锅了,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很少有人把这事儿跟周延元偷东西牵扯起来。
他们都以为刘潇在外头犯了个大案子呢!
“这小子该不会是在县城里犯了流氓罪吧?不然咋是公安来抓他!吓死人了!”
“流氓罪?前几年丁家湾有个犯流氓罪的直接枪毙了!这可是大案!这小子真够丢咱们大队人的!”
“你们听说没?他一见公安就跑,那年轻公安可厉害了,一眨眼就把人抓到了,咋这么能耐?”
“不能耐人能当公安吶!”
若是寻常的农家事倒不至于让这群汉子聊得热火朝天,毕竟是还有重工在身,可是刘潇可是被公安抓的呀!
这能是小事吗?
绝不会!
前头讨论案件,周延元听听也就罢了,听他们说到那个年轻公安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了。
大队里都在传有个公安找了媒人过来,估摸着就是这个,他拿自己跟人家比能比出个什么?
那公安连个头都不输他!
别说家世清白还是县里的公安呐!
有眼睛的都不会觉得周延元好。
胡乱想了许多,周延元心里失落起来,可是想到昨天沈晚喜主动的那个吻,他又不确定了。
周延元脸红起来,但心里也更忐忑。
郑涛跟老公安就要带上刘潇走,不过沈晚喜给叫住了,“二位公安,这刘潇偷金子,还污蔑我们大队的人,是不是要叫他跟我们大队的人道个歉啊?恢复人家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