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甜甜蜜蜜的,周延元突然一把拉住沈晚喜,在她耳边说:“别说话,有人!”
两人迅速躲起来,便看见树丛边有人影起伏,甚至伴随着女声腻人的喘息声。
这下周延元跟沈晚喜都尴尬了。
“喜儿,你别听!”
周延元是有点儿懵的,但是他毕竟是男人,在地里听多了其他男人的荤话,自然也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沈晚喜脑子里呈现的东西,那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智慧结晶的体现了,这些她都懂好吗……
耳朵被周延元捂住,那股尴尬到爆炸引发的羞意渐渐就淡下去了。
两人就这么一个捂着,一个不动,度过了这漫长的躲避。
那对偷情的男女走了,周延元这才放下僵硬的手臂,此时沈晚喜的耳朵都捂得发汗了。
她自己揉了揉耳朵,这才说:“他们也太不知羞了……”
周延元闷闷应,“嗯。”
“哎,可惜也没听出是谁。”
“听出是谁也别管了,这事别牵扯到我们身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俩处对象的事现在都不能摆在明面,就怕沈晚喜受流言蜚语呢……
第二日下了小雨,工程队便放假了——也是该放的,只是之前一直赶工。
老是这样顶着太阳干活,农民能吃苦,那三个工程师都有些受不住的。
反正放假,沈晚喜就想跟周延元去县里玩,于是去找沈爱农借大队的自行车——骑那三轮车,它不浪漫呀!
骑个自行车,抱着周延元劲瘦的腰,啧啧,美得很美得很!
“车被借走了呀!”
“啊?谁借走的……”
“赖工,赖友明。”
“那就没办法了,我还是骑三轮车去吧。”
沈爱农笑了笑,“跟周延元去县里玩的?”
“嗯呐!”
“去吧去吧,在外边得注意,有纠察队的,不要在大街上牵手啊!”
沈晚喜笑嘻嘻离开了。
等她打着伞到周家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晴空如碧,半点儿也不热。
说明来意,周延元便先去路口等她了。
沈晚喜骑着车过去,周延元便带她,路上二人闲聊。
聊完了干嘛,周延元便问:“今天不去找你二哥吗?”
“找他做什么?”
沈晚喜不明白。
周延元默了一下,心里想得是那金镯子的事儿,嘴上说:“来一趟县里,见一见也是好的。”
去哪其实都无所谓的,主要就是想跟周延元光明正大走一块!
于是沈晚喜高兴的应了。
俩人中午在国营饭店吃饭,沈晚喜出票,周延元出钱,也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aa制了。
下午实在没事干,趁着工人的午休时间,他们便去找了沈拥军。
门卫大爷已经认识沈晚喜了,便放他们进去停车,三人走在纺织厂里。
“咋突然想着来看我了?”
“就看看呗。”
沈晚喜瞧着他手上白白的灰,便又问:“二哥你这是干啥了?手上那么多灰!”
“哎呀,搞板报呢!我正愁呢,明天领导要来检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