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桂芳一听也急了,“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
“早上起来还在的,吃过早饭回去一看,已经没了!”
“那赶紧找啊!”
原来满仓大队的人已经开始帮他们找了,可是大队里压根没进来外人,孩子能去哪?
大舅跟大舅妈留在家中,小慧这几人过来找于桂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不管怎么说,沈爱农是大队长,又是当兵转业的,肯定比他们能耐!
别说七十年代了,就是二十一世纪,亲戚之间的关系也就是如此,混得好一些的不知不觉就在宗族里要多一点责任。
若是都差不多,那也是有来有往,遇上事了,总也是帮来帮去,若不如此,亲戚还说什么亲戚呢?连没有血缘的朋友都不如。
于桂芳是没有法子了,沈爱农一听事情始末当即拍板,“去县里报案吧!”
要说县里,沈晚喜一大早就去县里了,还是周延元送的呢!
两人分别以后,沈晚喜就在县里等车去市里,不过她运气不太好,时间赶得不对,这一趟车刚走,她得等上一个小时才有下一趟车。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好等了。
天已经亮了,行人来来往往不是去上班,就是去排队买菜的,就她这么漂亮一大姑娘是闲人,也是引得路人频频回眸。
车站这边同她一样等车的也就零碎几个人,衣着皆要比她好一些,看着像是出公差的,一个个看上去就不是农民身份。
一个背上和手里皆抱着一个小孩子的农村妇女就跟沈晚喜问话,“这去市里的车啥时候来啊?”
“可能再有半个小时了吧。”她也没手表,不过估摸着等了这么会儿,也差不多了。
那妇女拿头巾蒙个脑袋,面庞也黑黑的,只说:“是按人头买票吗?我还带了两个娃。”
“你这两个小娃娃应该不要票,但是我也不太清楚。”沈晚喜给她指了下售票窗口,“你去那边问问吧?”
那妇女匆匆过去了。
沈晚喜闲得没事就望她背影,背上那小孩儿被布一捆,只余两条腿出来。
两条腿倒是很白的,就是没有鞋子,但那袜子却是上好的棉袜,上头甚至还有花纹。
她就觉得不太对劲了,妈妈黑娃娃白也不是说不过去,但是这妇女看上去并不是有钱人,肯给孩子买这种袜子?
正巧昨天沈爱农跟她说了一嘴人贩子,现在沈晚喜就有点敏感。
可是平白无辜也不能就说人家人贩子呀?沈晚喜就想着多套套话。
那妇女买了票,也不回沈晚喜这了,一个人站在一边。
瞧着她背上的孩子跟怀里抱的都没太大,竟是不哭不闹的,这一下沈晚喜更是觉得蹊跷,自己摆了个亲和笑脸上去,“嫂子,你这是去市里干啥的?我也是去的,我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有点儿怕,不如等会儿我们一道坐吧?”
“我带着娃,怕挤到你。”
“不会不会,我挺喜欢小孩的,嫂子你家这宝宝好白啊,随了他爸吗?”
那妇女不说话了,沈晚喜也不觉得尴尬。
“这俩宝宝都好乖啊,我弟弟这么大点儿的时候可爱闹了!”沈晚喜装出一副爱小孩的模样,想去看看娃娃。
然而那妇女敏感的侧身,不让她看,还说:“昨晚上都没睡好,我这个大人受得住小孩受不住,这不,都睡了。”
这也勉强说得过去。
沈晚喜心中依旧没放松,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这妇女聊天,其实主要是她在说,随她编些什么东西呢,反正她不过就是找个借口跟这妇女套近乎。
然而结果明显,这妇女依旧不怎么主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