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啊,别是看人家小姑娘就欺负人啊!”
“关你们什么事?这么爱管闲事帮他们赔钱啊!”
男人的朋友倒是个嘴利的,直直怼了回去。
这一说,倒也有些看戏的怕惹祸上身,“撞伤了人就该赔钱嘛,你们商量商量价钱,好好说呗。”
“这就对了!”
那男人的朋友得意忘形道。
男人这朋友长得瘦麻秆一样,一米七多的个子,双颊微凹,看着有几分刻薄,回嘴的声音不小,带着一股无法掩饰的戾气。
卜庸听了这声音,眼神猛地就看向背对着他们的这人了。
这一看不得了,卜庸的手都在颤抖,这竟然是他那个不要脸的儿子!
他之前在京都大学当教授的时候妻子跟儿子仗着他的名头收学生的礼物,他晓得后就把妻儿打发回老家了,也就是本市。
后来他受迫害,却又被学生保住无奈回了老家,妻儿却不肯收容他,甚至因为怕受牵连,妻子还跟他离了婚,大房子本是他的,可是却硬是不叫他住。
卜庸一是心灰意冷,也懒得去争那房子了,只好拿余下的钱买了个小院子,正好也放那些书。
可是几年后妻儿不知道从哪得知他有珍贵孤本,又粘上来想要拿走,经过了家人打击的卜庸怎么可能轻易给他们?
这一闹,他孤立无援又贫困交加,要不是遇到沈晚喜,他早就死了,哪里有现在的健康身体和幸福生活?
卜庸“腾”地就站起来了,三位奶奶意外地看着他,目光像是在说“你都老了,想干啥?”
“那人,”卜庸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还是咬牙切齿的模样说了,“是早跟我断绝关系的儿子。”
容音听罢眉头就皱起来了,“那你是想干嘛?”
“他不学好,肯定要胡搅蛮缠,我要去好好教训教训他!”
“你可别去了,瞧你老胳膊老腿的,还能咋?”
“我又不跟他打架!”卜庸振振有词,“我上去把他做的事一说,他还好意思站在这里?”
容音听他一不是要维护这个儿子,二不是要打架,于是便点头,“那你去说吧!”
卜庸就气势汹汹上前了。
“卜寅,你想干什么?没逼死你爸我,没从我这里榨到钱,又开始出来讹别人钱了是吧!”
男人眉头一挑,看向朋友。
卜寅脸色就变了,“你还没死?”
卜庸就不理他了,转头向别人说:“你们看,这种人巴不得我这个当爹的死,跟他妈抢占了我的房子,你们还给他说话?他就是一个没皮没脸的二流子!”
卜寅恶狠狠说:“你乱说什么?你有钱不给我们母子花,你还有理了?”
“我有什么钱?我病得要死没见你们母子给我送过一顿饭呐!家产都被你们霸占光了,还想我怎么样?”
“这还是当儿子的?我看畜生不如!”
吃饭喝酒的多是男人,有老有少,听见卜庸的经历,顿时痛骂卜寅,简直一边倒了,再也没有和稀泥的。
卜庸早就不把卜寅当儿子了,他的心早就死了!
闻言一把拉过周怀珠跟周延元,“别理他们,能跟这畜生当朋友的是什么好东西,跟他们讲不清道理!”
“死老头子,你找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