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结结巴巴道:“谁欺负小孩了,谁知道她腿要放那,我坐下去不小心压到了而已。”
“我再给你说一遍,这是我买的卧铺,我小孩腿愿意放哪放哪,再跟我胡搅蛮缠,别逼我打你给我女儿报仇!”
沈晚喜很少说这种话,更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打人。
是以当她说出“别逼我打你”的时候,周延元很惊讶。
大妈反而赖皮起来,“你打呀,你朝我脸上打!我倒要看看你个小不要脸的多泼!”
她话说完,沈晚喜一巴掌就打过去了。
“看见了吗?没看见我再给你示范一遍!”
大妈被打懵了。
回过神来嗷嗷呜呜的就要冲过来跟她干架。
“你个小逼养的东西,竟然敢打我,我撕了你!”
周延元一把捏住了她的胳膊,用力朝后推搡,大妈就撞向车身了。
“干什么干什么!”乘警发现这里有不对,连忙赶过来了。
大妈捂着脸,像是看见了救星,“同志,你快管管他们!这个小逼养的东西打我!”
“她非要坐我的床位,还坐伤了我女儿的腿。”
乐乐现在也仍然在哭,哭的脸红彤彤的。
任谁看了都要觉得这孩子受了委屈。
乘警一看乐乐的模样,心就偏向沈晚喜他们了。
“同志你怎么回事儿?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把小孩儿弄哭?家里就没个孙子孙女儿?”
大妈觉得自己冤死了,哭嚎着拍大腿,“我怎么知道她腿伸在那!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不能冤枉我呀!”
“我买的卧铺,我女儿的腿想放哪就放哪,都跟你说了不让坐,为什么你非要坐?”
大妈就抹眼泪,“同志你看哪有这样的人?我就坐坐而已,她搞得好像我占了她天大的便宜一样!”
“人家都说了不让你坐!你也要点脸吧!”
隔壁床的一个年轻人看半天戏了,他也不喜欢这种出门了一点不客气坐上自己床的人。
只是有些时候不好意思说。
“关你个小兔崽子什么事儿?哦,我知道了,你是跟这个小逼养的有一腿吧?你俩半夜是不是偷偷摸摸在这上面干架了?这会儿替她说话,爽死你了吧!”
这年头骂人要么就骂下三路要么就骂男女混乱关系,反正张口就是污蔑,怎么难听怎么说。
沈晚喜倒是不气这话,周延元更是无动于衷。
倒是那年轻人急了,起身过来指着大妈鼻子骂,“你说什么呢你?恶不恶心啊!”
大妈看见他气急败坏了,拿手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颇有些神气的说:“我看你是被我说中了才这么急的吧!”
年轻男孩对上这种人确实是有理说不清,周延元怕他们俩再纠缠下去,这事儿得不到妥善解决。
于是冷静的开口道:“同志,谢谢你帮我们说话,我们不想因为这事影响到你,你先回床位上去吧。”
周延元的劝阻起了作用,那男孩双脸泛红的回去了。
“同志你看他们就是心虚了,这男的还帮他们说话呢,绿帽子都戴在头上了,还能这么淡然,这女的怕不是由着他带出来卖的吧?”
大妈恶言恶语道。
乘警同志狠狠皱眉,“够了!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知道你眼前这是谁吗?这是女明星!还是清华大学的大学生!”
车厢里本来就有人觉得沈晚喜眼熟,被乘警这么一说就回忆起来了。
“真是她真是她!我女儿特别喜欢她,还因为她去学舞蹈了!”
“你看到报纸没有?这姑娘特厉害!”
“哎哟,这大妈骂的可真难听!怎么有这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