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从见到白岑那一刻她脑子就晕乎乎的不太正常,刚才还吐槽白岑耍流氓,她自己现在不就跟个女流氓一样吗?
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古人诚不欺我。
朝央脑子乱糟糟的,手上动作飞快地把白岑衣襟拉好,遮住那引人遐想的身体,退后两步,轻咳一声道:“你误会了凤羽,我是在替他检查伤势……”
一股力道猝然从手臂处传来,朝央一个重心不稳,被白岑拉入怀中,只听他道:“何须害羞,我们更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不是么。”
神色淡定,语气平静,端的是一个落落大方,坦然从容。
朝央的背紧贴着白岑,偏头看向他,又羞又恼,“白岑,你可是仙门真君、修道之人,你矜持一点!”
白岑顿了顿,垂眸,道:“哦,已经不是了。”
凤羽见两人旁若无人地‘调情’,指着他们,咬牙切齿道:“你、你们……”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朝央轻浮放浪、水性杨花、红杏出墙、不安于室……明明他都屈尊降贵不计前嫌决定娶她了,结果她还跟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
愤怒的火焰在胸中灼灼燃烧,几乎让凤羽失去理智。他冷冷看了白岑一眼,转身拂袖,绝尘而去。
“凤羽!”朝央还待追出去跟他解释,却被白岑紧紧搂在怀里,挣脱不得。
“不用管他,你继续。”他道,竟是让朝央继续扒衣服的举动。
“继续个鬼啊!”朝央一时之间百感交集,无比怀念曾经那个碰一下手指都会感到不好意思的紫凌真君,“你给我正经一点行不行?”
“我……害怕。”白岑双手环住朝央的腰身,把脑袋磕在她的肩上,清冷如玉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脆弱,“朝央,我害怕再次失去你。”
朝央怔住,不再挣扎,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在她流落妖界的几个月,白岑何不是如她思念对方一般思念着她?
他承受的不比自己少,反而更多。
朝央沉默须臾,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你之前……在伏妖塔里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女孩儿?”
她比划着,声音略显紧张,“一身红衣,大概这么高,长得很可爱,眼盲,十来岁的样子。”
紫阳道君说白岑屠杀了妖塔万妖,她怕阿遥也……
白岑仔细回想片刻,笃定道:“没有,妖塔里没有孩子。”
朝央心下略松了一口气,又听对方道,
“不过,我好像见过。”
“什么?”朝央转过身,直直看向白岑,“在哪里?”
“浮花城外的一处村落。”白岑不疾不徐道,“当时,我见她手里拿着一盏本应在妖塔内的琉璃火,上前询问,却被她身旁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所伤。”
说到此处,白岑不自禁蹙起了眉。
那人招数诡异,狠厉非常,而他当时几乎使不出灵力来,吃了大亏,被重伤致昏迷,后侥幸逃脱得嬛姬城主所救。
“没错,就是她!她叫阿遥,是我在伏妖塔里认识的,而你说的那个戴面具的人……”朝央面色严肃起来,“应该是鹤竹。”
准确地说,是占据鹤竹身体的稻草仙子,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