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我和连茂还没成亲的时候,在傅家武馆见过,我最近一次见到他,也要三年前了。”
“他和连茂关系很好是吗?”
“霏开,你别听人乱说,他们师兄弟关系是最差的。”
“为何?可我听说连茂总爱和别人说,鲁行在外面发达了之类的话。”
“是,这话连茂是常说,这事有些年头了,你算是问对人了,泉州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你慢慢说。”
“那我先把鲁行所谓发达的事情和你说下。”
“好。”
“鲁行是傅老远房亲戚的遗腹子,傅老把他养大,两人感情极深,要说傅老才是鲁行这世上,最亲近的人。鲁行很能吃苦的,他是傅老徒弟里最厉害的,原本傅老想让他继承武馆,结果傅老的子女不愿意了,这事只能不了了之,正在此时,有人来招揽鲁行,他就去了北方。”
“哦,连茂为何和鲁行关系不好?”
“连茂之前以为鲁行能继承武馆,所以一直巴结他,结果知道没戏了,也就不巴结了,但面上看着没什么,有一次连茂喝酒喝多了,就和他小弟数落鲁行,说他白长了张小白脸,武馆搞不定就算了,还不如自己,连个有钱的女人也搞不明白,注定穷酸一辈子,永远也翻不了身。这话让鲁行听到了,之后告诉了我。”
“喔,连茂这人品,真是一言难尽。”
“是啊,我当时就是傻,以为连茂是耍酒疯说的话,不能当真,还执意和他成亲。”
“连茂到处说鲁行有本事,是单纯的显摆吗?”
“也不是,我和连茂成亲的时候,鲁行刚北方,成亲都快半年了,他忽然托人拿了一百两的银票,说是给我们的结婚贺礼,连茂觉得很有面子。”
“是有面子。”
“其实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那时候傅老老伴去世了,他很伤心,就住进了山里,离我这大概半个时辰的脚程,我经常去看他,鲁行知道我照顾他师父,刻意给的,我们的婚期就比他离开泉州晚两天,想给贺礼早给了。”
“没想到,鲁行是这么重情义的人。”
“他从小没父亲,跟着母亲要饭吃,受尽了人间凄苦,被傅老收留生活才算是稳定下来,别人对他一点的好,他都记得回报。其实连茂收到银票几天后,我就见到他了,他人是在泉州的,他在外地得知师母走了,特意回来看看师父。”
“别人不知道他回来了?”
“是,他也不让我说见过他,那天我去给傅老送吃的,正好遇到了,其实他不和我说话,我也认不出来他,他样貌变化很大,就是声音没变,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多问。”
“你知道他在北方做什么吗?”
“之前连茂说鲁行和别人合伙做生意,但我知道不是。”
“为何?”
“三年前,鲁行又回过一次泉州,也是来看傅老,上次他都避见熟人,我就知道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回来,就装作没看见,直接离开傅老住处。”
“哦。”
“结果没几天,我和傅老聊天,他说很担心什么的。反正说的很含糊。”
“关于鲁行的?”
“对,傅老爷也没把我当外人,说鲁行现在是混黑道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