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叶哥真的是什么都和你说,是他,他也是叶家的弟子,和我是一个镇子的,当年他比我哥晚两年进的叶家,我其实不想理他,有两次在密州街上,见到,我都当做不认识。”
“为何?他害过你?”
“不是的,他是钱祥成的堂哥,他人还可以的,是我不想见到他,因为见到他总会想到之前的事情。”
“哦,能理解你的想法。”
“是周自横主动去打的招呼,看样子两人之前也是认识的,反正都是客气话。”
“哦。”
“对了,那天他还带着一个公子,看穿着打扮是南方人,说是和青城派有生意往来的客户,两人谈好生意,钱潇就进个地主之谊,出来逛逛。”
“哦。”
“可青州地方小,也没什么好逛的。周自横就说那去赌场玩,输了算我们的,赢了算他们的,就图个乐呵。”
此刻林霏开忽然觉察到了什么。
“那个南方的公子是泉州人士?”
“这个我不确认。”
“那位公子可是姓石?”
“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王蔷薇觉得林霏开已经达到无所不知,
无所不晓的程度,
眼神透露着崇拜。
“你先说过程吧,我很想知道,现在我很肯定,这件事,就是周自横的局,你不要当真,当真你就输了。”
“好,周自横让我在赌场,陪他们玩几把,我开始不同意,我就是不想和钱家有交集。”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
“结果周自横说,钱潇和钱祥成是堂兄弟,赌场的事情他肯定会和他堂弟说,就等于告诉他堂弟,当年错过了我是多么的傻,我现在过得要比当他夫人过的好多了,我当时就同意了。”
“周自横心理战术真厉害。”
“是,结果钱潇和那位石公子,根本就不会赌,一看也是第一次进赌场,半天就输了几千两的银子,这可是输的不是他们的真金白银了。”
“这应该不是周自横的本意。”
“是的,后来周自横让我帮一下,让他们赢点,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做点手脚,好不容易让他们赢了两百两的银子。”
“之后呢?”
“之后,周自横和我就去了密州外面的庄子,玩了几天,回来之后,才知道,那位石公子在赌坊,输了两千两的银子,被扣住了,钱潇正在筹钱救他。”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石公子在你们走后,又去赌场赌钱了?”
“对啊。唉?之前我没觉得有问题,怎么让你这么一问,我就觉得不对了。”
“哪里不对?”
“我经常接触赌徒,他们的气质和嘴脸我很熟悉,这个石公子不像是个赌性很大的人。而且刚开始总输钱的时候,还是他说要走的,是钱潇坚持要玩,反正输钱不算,赢钱就是白赚。”
“哦,那之后怎么办的?”
“中间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我们回赌场的时候,赌场给的解决方案就是石公子给他父亲写信,让他带银票来赎人。”
“这才是重头戏。”
“因为赌场的利息都是日息的,钱潇也没钱,他就去找青城派的任掌门求助,好巧不巧,任掌门有事,不在青城派。”
“哦。”
林霏开觉得这个也是周自横算好的事情。
“钱潇就去找钱祥成借钱,他的意思是,先把赌债给还了,人赎出来,之后等石公子父亲来,再把钱还给钱家。”
“钱潇这么做也算是仁至义尽。”
“是,毕竟他们是有生意往来的。我回赌坊,也就是当天,钱祥成和他父亲就到了。周自横说让我出面来解决此事,也算是对我之前的感情,做个了断。”
林霏开心说这个谋划,真高明,
整件事从头到尾,
看起来都是赌场的日常事件,
只是赌徒欠赌债还赌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