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抢了,随手一踹,或者藏到什么地方,这怎么找?”
“这不会,这些宝石先是根据客户不同,分别装小机关箱,之后统一装进一个大焕特制的机关盒子里,很大的,还水火都不怕,说白了,没有密钥,被抢走,也是什么都拿不出来,就是个盒子而已。”
“密钥在谁那里?”
“小机关箱的秘钥,客户一份,天佑那一份。”
“大的机关盒呢?”
“两层秘钥,第一层的密钥在幽云十六州听风阁负责人那里,但他现在没有,要货到几天后,才会收到,这个是景烁在订货的时候,就安排好的。第二层密钥在景别手上,几天后,他会派专人送出。”
“那也就是说,两方人同时有三层密钥才能开盒子,拿到宝石?”
“对,现在东西被劫持了,第一层秘钥已经被景烁召回。第二层秘钥也只有景别有。所以说这盒子是永远不可能打开的。”
“客户知道,除了装货的机关盒,还有两层机关的事情吗?”
“我不清楚,可能知道?但第一层的机关是个大盒子,好几个客户都放在一起,但他们收货的时候,也只是看到自己见过的这个小盒子。”
林霏开又不说话了,
主要她对珠宝生意这个领域不了解,又想了一会。
“你说有没可能是同行的恶意竞争。”
“有可能,这次宝石展挺成功的。市场就这么大,你占有多了,别人自然也就没有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不好办了,机关盒对他们来说,打不开无所谓的,反正也没想打开,但这次宝石矿出事,不但损失了银两,商誉损失更大。”
“是,景别信上说,宋楚看过打斗痕迹,应该是三个人做的,做完后,分三路离开的,景别已经追出去了。”
“宋楚在海州?”
林霏开觉得很意外。
“是,但具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
“什么时候出的事?”
“大前天早上的事情,消息是刚到的扬州,我刚才练功回来,他们正好看到我。”
“哦,景别追出去了,那景烁在叶家等消息?”
“是,景烁觉得宝石矿有内鬼,毕竟我们那一天送货,怎么走,都是机密,知道的人不多,很明显对方也是有备而来的。雨乔在叶家坐镇。”
“天佑还在京城对吗?”
“是的,签银矿协议是三月底的事情。但景别应该会通知他出事了。”
“这样,我让看雨楼去给天佑带消息,让天佑到圣上那闹,越崩溃越好,中心思想就一个,损失惨重,没启动资金,求圣上做主,追回损失。撒泼打滚毕生所学,都要给我用上。”
“这样好吗?”
叶景明对林霏开的做法有些不理解。
“如果我的判断正确,是同行做的,那景别根本就没办法处理了,做宝石生意的同行,都是有官家背景的。”
“对。”
“人家要是不图钱,就是霍霍你,怎么办?所以必须让朝廷出面,才能查出真相。”
叶景明点头认同。
“我们现在要赌,圣上疼惜他这个亲侄子。”
“嗯。”
“但最重要的是,宝石矿一直以来都没少纳税,退一万步说,宝石矿要是真的一蹶不振,西凉税收少了一大块。”
“对。”
“此刻圣上只需下道圣旨,这也没什么成本,但很可能挽回宝石矿,这账怎么算,圣上都不亏。只要天佑能豁出去,圣旨必下。”
“圣旨一下,事就真闹大了,万一惊到对方,他隐藏起来,不就更不好查了吗?”
叶景明还是觉得不稳妥。
“现在查,就是大海捞针,连方向都没有,太难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