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赎老夫无策,这病治不了了,有这样个女子捣乱,只怕是秦王熬过一天都难!”温太医果然有了脾气,也不顾这面前之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秦王爷,气的收拾东西就要走。
红莺赶忙去拉扯,一个劲的说好话,埋怨着柳凝歌的不是。
“千错万错都是这女人的不是,温太医,您若是不给我们王爷治病,皇上怪罪下来,你担得起吗?”
“若是皇上苛责,老夫会将今日之事详细禀报,秦王之疾已然不会伤及性命,”温太医怒视柳凝歌,“若不是看在丞相与王爷的面子上,今日老夫定要让王爷狠狠责罚你!”
“快些给太医道歉!”赵嬷嬷也将她放开,用胳膊肘撞她的腰,让她赶紧赔礼。
柳凝歌却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情,直视着太医的眼睛:“患者与医者之关系,是健康所系,性命相托,不谈医术,王爷这腿不能动,你且认为是病是毒?”
“你在胡说什么啊!快些给太医道歉,什么毒啊病啊的,胡言乱语!”红莺猛的抓住了裙角,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温太医蹙起眉头,“自然是病,王爷久病未愈,体内仍有旧病灶,若是毒的话……不可能,老夫早就查过王爷的饮食起居,断然不会有毒!”
“信口雌黄的女人,你分明就是想害死王爷,”红莺越发激动起来,上前拽住赵嬷嬷的衣袖,“嬷嬷,她一定是心怀不轨,快些将她赶出去吧!”
“柳凝歌,这里是秦王府,你且收敛一些。”赵嬷嬷好不容易对她有的些许好感也顷刻殆尽,挥手让人将她带下去。
柳凝歌却不走,秀气的眉峰高高蹙起,一步便跨到那太医面前,将他吓了一跳,“你说是病,我却说是毒,不如你我比一场,你敢不敢!”
“笑话,老夫乃太医院之首,你却是个连医书都没读过基本的小儿!”温太医刚想拒绝,就看到柳凝歌鄙视的神色。
“你就是不敢,怕输给本王妃,丢了你太医院的名声,啧啧!”
温太医瞬时气血上涌,“老夫今日便下了你的脸面,你说吧,怎么比!”
“就比你我谁先治好王爷的腿,一人一根腿吧,如何?”柳凝歌唇畔带着丝丝笑意,好似一个骗小孩糖吃的狡诈狐狸。
“……”秦禹寒觉得此刻自己应该生气,但又觉得不怎么生气,反倒是好奇这女人又在耍什么把戏。
“这太荒唐了,王爷您不能同意,”红莺激动不已,“不知道这女人在耍什么把戏,可怎么能将王爷当做物品来赌。”
秦禹寒冷眼落在红莺身上,她立刻打了个冷颤,闭上嘴,一声都不敢再出。
柳凝歌知道这便是同意了,“我输了的话,便直接剃了头发上山当姑子,你若是输了……”
“就将太医院之首的位置让给你!”
温太医显然已经被气糊涂了,便将自己的药箱打开,写了一大幅药贴,命人去磨好做成膏药,又找来药酒细细浸泡着王爷的左脚。
众人好奇不已,可柳凝歌却丝毫不着急,只是和知夏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时,手中便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温太医忙忙碌碌了个把时辰,众人都捏着一把汗。
“王爷,请您轻轻动一下脚腕,看看是否有好转。”温太医直起身子,脸上带着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