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的清蒸鱼味道不错,尝尝。”秦禹寒夹了一块极嫩的鱼肉给柳凝歌,还细心的挑掉了鱼刺。
“我现在没心思吃东西,要不你这几日休沐吧,尽量不给影门的人下手机会。”
“我可以休沐一两日,但无法一直躲在府中,毕竟我是皇子。”
柳凝歌无法反驳,心口一阵发闷。
说到底,这事都是因她而起,若不是她执意要安置那群流民,也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
“凝歌,即便你不提,本王也会想个法子保住流民,所以这不是你的错,无需自责。”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难道就这么等着对方找上门来么?”
“自然不是。”秦禹寒平静的喝了一口羹汤,“影门的规矩,谁给的银子多便为谁办事,恰巧,本王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你是打算……”
“此事恐怕要交由你来办,本王的身份不宜出面。”
柳凝歌红唇勾起,心情瞬间变得愉悦了起来:“好说,秦竹想买凶害我们,那就让他尝尝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
只是一想到要花出去无数金银,她就感觉格外心疼。
都怪秦竹那遭瘟的玩意儿,等这事儿解决了,一定要想个法子,从对方口袋里把银子捞回来。
两人融洽的吃完了晚膳,柳凝歌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被折影带着去了影门。
为了隐藏身份,她特地换了一身衣衫,还戴了个帷帽,连声音都故意压的很低。
与她碰面的是一位看起来很和善的老者:“姑娘想要买谁的命?”
“我要太子的命。”
“他的命可不便宜。”
柳凝歌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掏出了一沓银票拍在了桌上:“这些足够么?”
老者看了一眼,笑着摸了摸胡须,“姑娘诚意这么足,影门必当尽心竭力为您效力。”
“好,但愿不要让我失望。”
做完该做的,柳凝歌与折影赶回了王府,秦禹寒正在房间等候着。
“已经办妥了,足足五十万两,太子的命可真够金贵的。”
“破财免灾,无需心疼。”
柳凝歌瘪了瘪嘴,“要是太子安然无恙,咱们银子不就白花了么?”
“原本就是杀不了的,但影门里派出去的都是死士,就算要不了太子的命,也得剥下一层皮。”
秦竹向来惜命,身边隐藏着无数高手,想要杀了他谈何容易。
不过只要能让对方受些伤,也不枉费这些银两。
“行吧。”既然如此,那她就踏踏实实的等着好消息。
两日后,京中传出一桩匪夷所思的消息。
太子殿下在府中遇刺,还好侍卫赶到及时,没有危及性命,但肩膀被刺了一剑,失血过多,恐怕得休养一段时日。
帝王震怒,下令彻查此事,却被太子压下,表示不想因为自己闹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柳凝歌明白,秦竹是怕查出自己先买凶杀秦禹寒的事。
当日被流民掳走逃出来时肩膀受了伤,现在始作俑者太子也在同样的位置受了伤,这样一想,她心里不免舒坦了许多。
原本柳凝歌还在为了此事高兴,可午后折影带着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秦王回来时,她的心脏又悬到了嗓子眼。
折影双眼赤红,跪在了地上:“王妃,您快救救王爷,那枚暗器刺入了王爷心口,这天底下,只有您能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