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路过的下人们涨红了脸,羞的头都不敢抬,更不敢去窥探。
王爷和王妃实在太放得开了,居然在众目睽睽下玩起了闺房情趣,大冬天的露天沐浴,还只用了一扇屏风隔开旁人视线,真够刺激的。
“王爷这么孤僻的一个人,平日里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怎么会对王妃如此纵容?”
“这说明咱们王妃驭夫有道。”
“说得对,能把秦王殿下吃的死死的,满天下也只有王妃一人了。”
秦王妃在府内挖了个大池子与秦王享乐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都,成了众人茶前饭后的笑谈。
宴熹楼雅间——
太子品着一盏好茶,徐徐散开的热气笼罩着他的面容,隐约能看出一双阴鸷冷戾的双眸。
“殿下,是属下无能,未曾及时解决那群流民,还请责罚!”
“不是你的错,若非那些蠢货半路绑架了柳凝歌,谁能知道他们是京都逃难而来的流民。”
“可此事已传到了皇上耳朵里,殿下恐怕要遭受训斥。”
“自古哪个太子没有被父皇训斥过。”秦竹看起来对此事并不在意,“说到底,是秦王给本宫引来了这场祸端。”
枫木点头,“秦王看似不争不抢,可恰巧利用了这一点获得了皇上的信任。”
一个毫无野心的皇子,说出来的话自然会令人相信,毕竟他并没有任何污蔑旁人的理由。
太子手里的杯盏‘砰’的一声被砸在了桌上,杯身出现了几条裂纹:“是本宫容忍他太久了!”
区区一个嫔妃生的子嗣,竟然安然无恙活到了今日,还手握兵权,成了百姓拥戴的秦王。
这种事,无疑是证明了他这个太子有多无能。
“殿下,您打算怎么做?”
秦竹抬手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脸上戾气骤然消失,又恢复了往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秦王不好对付,那就对他最在意的人下手。”
“您是指秦王妃?”
“去办吧。”
“是!”
枫木身形一闪,消失在了房间。
秦竹听着楼下众人议论柳凝歌放浪狐媚的言辞,缓缓一笑。
可惜啊,原本还对那女人很感兴趣,可谁让秦王如此在意。
身为皇子,却沉溺于男女之情中,这本身就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秦禹寒该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
王府后院——
秦禹寒每日下朝后,便在池子里泡着,接连五日后,身体果真舒适了许多。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可比泡药浴有效果多了。”
“嗯,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我有什么辛苦的,不过话说回来,朝堂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秦禹寒知道她是想打听秦竹的事,“父皇知晓流民之事后,以办事不利为名训斥了太子。”
“只是这样?”柳凝歌颇为失望。
数以千计的百姓流离失所,一路上冻死饿死无数,而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只是被不疼不痒的责备了几句。
在这群皇室子弟眼中,人命当着如草芥一般不值钱。
“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