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柳凝歌回答的很坦诚,因为她是真的不知道。
秦禹寒目光沉沉,“你为何要送我此物?”
“不是你说要我亲手缝点东西送给你么?我想着荷包香囊什么的太不实用了,干脆给你做一身新衣衫,怎么,你不喜欢?”
“本王很喜欢。”秦禹寒将睡衣放置在被褥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仿佛在触碰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柳凝歌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喜欢就行。”
“你给沈将军也送过贴身衣物么?”
“怎么可能,我才没那么闲。”
这个回答,让秦禹寒憋闷好几天的胸口顺畅了些。即便都被视作朋友,他的分量也比沈策重些,这就足够了。
“要不要试一试衣服?”
“好。”
秦禹寒走至屏风后换上了衣衫,尺寸刚好合适,不禁想起了柳凝歌闯入房中抱着自己的情景。
原来从那时候起,她便开始着手准备这份礼物了。
“怎么样,合不合身?”
秦禹寒嘴角不可见的勾起一抹笑,抬脚走出了屏风。
虽说只是一件睡衣,但柳凝歌用了不少心思,衣摆绣了一大片祥云图案,还是掺杂了金丝一起缝进去的,在烛光映照下华贵又大气。
“不错!”
“多谢。”
“谢什么,应该的。”这男人帮了她那么多次,一件衣服又算得了什么,“行了,快些睡吧,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忙。”
“好。”
翌日——
柳凝歌一觉睡到晌午才醒,刚睁开眼知夏便匆匆赶来禀报,“王妃,嘉顺郡主在外面求见您,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对您说。”
“把人带到我院子里来。”
“是。”
片刻后,萎靡不振的郡主被带进了内室,明明春日宴相见时,她还是明艳动人,没想到短短几日就变成了这样。
“秦王妃,我知晓自己不该来找你,可除了你,我实在不知该去求谁了。”
“郡主为何认为我能帮得了你?”
“秦王殿下对你忠贞不渝,只要你愿意在殿下面前为我说几句好话,这桩婚事一定还有转机。”
柳凝歌眉尾一挑,抬手倒了两杯热茶:“郡主想必是急昏了头,这次的婚事是皇上亲口下的旨意,王爷怎好阻拦。”
“可我真的不想嫁给太子。”她说着说着,低声呜咽了起来,“我这颗心全落在了挽尘身上,倘若不能嫁给他,我这一辈子还有何欢愉。”
“但凡与皇室扯上关系的人,都是帝王手里的一颗棋子,即便是皇子也不例外。依我看,郡主还是尽早擦去泪水,踏踏实实等着出嫁。”
“不,太子知晓我心仪挽尘,倘若嫁过去,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就看郡主自己的造化了。”柳凝歌浅酌了一口茶水,“你我也算投缘,所以有些话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太子并非大度之人,若是得知你心里惦记着挽尘,说不定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举动。”
嘉顺如同醍醐灌顶,“你是说他会对挽尘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