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馆关闭了好几日,总算迎来了重新开张。
今天的场面不比第一天开门好多少,泥膜半个时辰就售卖一空,遮瑕更是被抢破了头。
“王妃,这一上午肯定忙坏了吧,我给你带了亲手做的酥饼。”陈月不知何时来了铺子,见柳凝歌闲下来才上前搭话。
“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这饼送的真是时候。”柳凝歌没客气,拿过两个就咬了起来。
“这铺子里生意如此好,王妃该雇几个人来帮忙,一个人哪里应付的来。”
“我也想,但找不到合适的。”在这里干活,既得识字,又得登得上台面,能与这群夫人贵女们交谈融洽。
后面的条件先不提,光是识字就是个很高的门槛。
“这么一说确实挺难找的,算了,慢慢来吧,总归有合适的。”
“嗯。”
柳凝歌咽下好几个酥饼,总算填饱了肚子。
“王妃,今日我听到了一些流言,是关于沈侧妃的。”
“嗯?”
陈月压低声音道:“沈侧妃的脸愈发严重了,找了许多大夫都医不好,听说她伤心的厉害,整日里寻死觅活,快要活不下去了。”
对女子而言,脸就是第二条命,变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可不得悲痛欲绝么?
“她没请温太医么?”
“最近宫里好几位娘娘身子不适,温太医哪有闲暇帮一位太子的侧妃医治。”
“再这么拖下去,沈云燕的脸真的要被毁了。”
陈月点头,又道:“王妃的意思,是想要帮那女人医治么?”
“怎会,我又不是菩萨。”
“唉,其实除去恩怨不提,沈侧妃还是挺可怜的,刚嫁给太子不久就出了这档子事。”陈月顿了顿,神神秘秘道,“王妃,你说太子会不会克妻啊?”
“何以见得?”
“你看,嘉顺郡主嫁过去新婚当夜就没了,沈侧妃成亲才没几日,也遭了祸,这足以证明问题。”
柳凝歌笑了笑,“别胡思乱想了,秦竹可是皇帝的儿子,他不详,岂不是就等于说真龙血脉不详?”
陈月吓得捂住了嘴,“我方才是胡说的,当不得真。”
“今后别乱说话,当心掉脑袋。”
“好。”
两人谈笑了会,忽然一位戴着斗笠的女人走进了铺子,即便脸被遮掩着,柳凝歌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沈侧妃?”
沈云燕揭开斗笠,露出了一张丑陋扭曲的脸。
那些疮口已经感染,虽说没了脓液,但像极了一大团腐肉,若不是有眼睛鼻子嘴挂在上面,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张人脸。
‘噗通——’
沈云燕屈膝跪在了地上,“求王妃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