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设下如此歹毒的计谋,现在还有好意思责备凝歌诓你说出实话,真是好厚的一张脸皮!”
沈策横眉怒视的瞪着柳柔秋,如果不是尚且保留几分理智,恐怕此刻这毒妇已人头落地了:“柳丞相,三小姐已经承认了设计谋害本将军,你是否该给个交代?”
柳建南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颓然坐在了凳子上,“将军希望我如何处置柔秋?”
“哼,如此歹毒之人,唯有大卸八块才能解恨。”
“沈将军,您莫要跟我开玩笑了,柔秋确实有错在先,可您不也没出什么事么?”
“真出什么事,本将军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么?!”柳建南这种自私又怕死的懦夫,竟也能位及丞相,简直是大梁的笑话。
柳丞相知道沈策还在气头上,就算说再多也没用,只好将恳求的目光转向了二女儿,“凝歌,柔秋毕竟是你的妹妹,你……”
“父亲,这个时候跟我提姐妹情深,难道你不觉得很可笑么?柳柔秋害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我是她姐姐?”
“柔秋只是一时糊涂。”
“嗤,那我现在杀了她,是不是也能被称之为一时糊涂?”
虽说早就知道柳建南偏心,可现在证据齐全,他居然还想着为柳柔秋狡辩求。
明明都是女儿,难不成只有柳柔秋体内流着柳家的血脉,她就是大街上捡来的不成?
柳建南还想说些什么,可视线触及到秦王那张写着随时取你狗命的脸,吓得把话全部咽回了嗓子眼。
“我稍后请出家法,让柔秋去祠堂受二十戒尺。”
戒尺打在身上不比板子好多少,二十尺下去,至少得休养几个月。
柳柔秋不敢置信的站了起来:“父亲,您疯了么,竟要对我下这样的狠手!”
“闭嘴,来人,还不赶紧把三小姐拖去祠堂!”
“是!”
吵闹不休的三小姐被带离了前厅,柳建南深吸了一口气,朝着秦禹寒和沈将军各行了一礼:“是我管教无方,闹出了这么多麻烦,希望王爷与将军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再与柔秋计较。”
“子不教父之过,丞相没儿子,心思该好好放在教导女儿身上,否则早晚会酿出祸端。”沈策讥讽了一句,不屑于再多费口舌,“时候不早,本将军还有其它事要忙,先告辞了。”
“将军慢走。”
沈策头也不回的离去,柳凝歌上前几步,目光幽深的注视着柳建南:“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对相府手下留情。倘若今后三妹和四妹再作怪,到时候就不是二十戒尺这么简单了。”
身为父亲,却被女儿指着鼻子警告,柳丞相气得脸都绿了。可秦王还在这里,他什么都不敢多说,讪讪的点了点头:“为父明白。”
“明白就好,王爷,我们也回去吧。”
总算送走了这几尊大佛,柳建南额头已然满是冷汗。
柳迎春还站在前厅里,着急上火的埋怨着:“我悉心装扮了这么久,却连话都没能跟策哥哥说上几句,都怪柳柔秋那下作蹄子,身为庶女,不知安分守己,居然在背地里做出这么阴毒的勾当。”
“够了,柔秋是你的妹妹,你怎能帮着外人辱骂她!”
“我才没有这种妹妹,敢算计策哥哥,我绝不会饶恕!”柳迎春咬着牙,完全不顾及柳建南的表情,气冲冲的走出了前厅。
相府正门口,沈将军意气风发的坐在神驹背上与柳凝歌道别,“凝歌,最近北方有流寇作乱,我恐怕要出去一趟。不过你不用担心,最多个把月就能回来,到时给你带你最爱吃的糕点。”
“秦王府内不缺糕点,沈将军还是留着给未来夫人享用吧。”秦禹寒紧紧揽着自己女人的腰肢,无时无刻不在宣誓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