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歌身边,本王会多派几位暗卫保护。”
“就算你派再多的人,也防不住太子的暗箭。”沈策急躁道,“秦王,你怎么还不明白,眼下最大的威胁就是秦竹,只有除去他,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
“沈将军的意思,是想让本王争夺太子之位?”
“我说的还不够明显么?秦竹残暴不仁,根本不适合当大梁未来的帝王,我也绝不会将拼死镇守的江山拱手送到这样的人手里。”
秦禹寒不动神色的浅酌了一口茶,“沈将军凭什么觉得本王能够争得到储君的位置?你身处朝堂,应该对局势很清楚。”
“哼,做皇子做到你这份上确实挺失败的,居然连一个拥护者都没有。”沈策一如既往的表达了对情敌的不屑,随后才说起打算,“不过无妨,朝中早就有许多人不满太子的所作所为,只要你抛出橄榄枝,肯定会得到许多忠臣追随。”
柳凝歌:“忠臣的眼里只有效忠家国,骨子里都迂腐的很,应该不太可能支持王爷与太子相抗。”
“这可不好说,只要让他们看清秦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早晚都会另择明主。”
“你已经想到对付太子的办法了?”
沈策点头,“礼部尚书的位置还空悬着,太子有意举荐一位叫张年安的人,顶替这个位置。”
秦禹寒眼眸一睐,“张年安软弱无能,趋炎附势,岂能担任尚书之位。”
“没错,谁都知晓此人不堪重用,可太子非要推他坐上这个位置,朝中已有不少人不满,却碍着秦竹不敢多言。”
“你想推波助澜一把?”
“是,他不是要培养势力么,那我们就顺了他的意。”
帮张年安成为礼部尚书,再百般纵容,让他在朝中无法无天,如此一来,就能激起文武百官的群愤,到那时,局势会对秦王大有好处。
柳凝歌倒是没看出来沈策这么有头脑,不禁对这男人改观了不少:“朝堂里的事我帮不上太多忙,沈将军,有劳你多帮扶王爷了。”
“凝歌何须跟我这么客气,我对付秦竹并不是为了帮谁,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有你。
当然,后面这句话沈策并未宣之于口,否则秦禹寒一定会拔剑跟他打个天昏地暗。
片刻后,小二送来了丰盛的饭菜。
柳凝歌:“先吃饭吧,有什么话稍后再议。”
“好。”
难得这两个男人能够心平气和的坐下说话,柳凝歌心情很是愉悦,连饭菜都变得更加可口了不少。
另一侧——
孟潇潇戴着斗笠,换上了不显眼的衣衫,乘坐马车出了门。
她要再去找一趟温太医,看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好脸上的溃烂。
“砰——”
摇晃的马车像是撞到了什么,孟潇潇差点被甩出去。
她愤然掀开车帘,正要斥责车夫,就见被撞的马车车帘被缓缓掀起,露出了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容。
竟是太子?!
“是何人家的马车?”
车夫畏惧对方身份,畏畏缩缩不敢开口,孟潇潇无法躲在车厢内装死,柔声道:“回殿下,是秦王府的马车。”
“这声音……你是潇潇?”
唤的如此亲昵,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孟潇潇脸颊一烫,羞怯道,“正是。”
“本宫与孟妹妹也算是旧识了,当初在宫中,你我有过数面之缘,妹妹可还记得?”
“自是记得的,殿下天然之姿,潇潇就算想忘也忘不了。”
“难得能遇到孟妹妹,若无事的话,不如一同去酒楼用个午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