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潇潇身上被划出了二十几道伤口,每一道都皮开肉绽,动一下都疼得直吸凉气。
赵嬷嬷心生不忍,送来了上好的金疮药,“小姐,您这又是怎么惹着王妃了?”
“嬷嬷,我这段日子整天待在院子里,连房门都甚少踏出去,根本没有招惹过她。”
“那这……”
“她就是个疯子,恶鬼!”孟潇潇趴在床上,咬牙切齿的唾骂着,“表哥娶了这样的毒妇,迟早会被害死!”
“是不是王妃与您之间产生了什么误会,所以才会如此?”
“没有误会,她把我伤成这样,我一定要去表哥面前告状!”
赵嬷嬷无奈道:“小姐,莫要怪老奴多嘴,王爷向来宠爱王妃,不会听得进去您说的话。”
“这口气我咽不下!”孟潇潇愤恨的锤了一下床榻,不慎牵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嬷嬷,你是看着我长大的,难道忍心看着我被欺辱成这副模样么?”
“老奴只是府里的下人,无权插手主子们的事。”
“谁说的,表哥将你视作亲人般看待,你在府邸里说话比柳凝歌有用多了。”
“孟小姐,老奴绝不会做出任何越矩之事,更不可能与王妃作对。这金疮药您留着按时涂抹,老奴先告退了。”
赵嬷嬷说完,就离开了烟云院,孟潇潇盯着门口的方向干瞪眼,心肝肺都快气炸了。
没用的老东西,不过一个小庶女而已,有什么可害怕的!
既然赵嬷嬷指望不上,那她就自己想办法,这笔账一定要还回去!
……
为了照顾秦禹寒,柳凝歌已好几日没去打理生意上的事,趁着那男人在书房忙碌,她抽空往济世堂跑了一趟。
春日连绵的细雨还未停歇,医馆里到处湿漉漉的,让人有些不舒服。
柳凝歌坐在凳子上碾磨草药,身后蓦的传来了一道脚步声。
“秦王妃。”
“慕容夫人?”
比起上次相见,佟婉容看起来虚弱了不少,面容泛着病态的白色,走路脚下都在打飘。
“是我,上次的药服用完了,劳烦王妃再给我抓几剂方子。”
“好,夫人请坐下稍候。”
“嗯。”佟婉容一手扶着桌子,艰难的弯身坐了下去。
柳凝歌眸光微闪,随口关心道:“夫人最近身子不舒服么?气色看起来有些差。”
“偶感风寒罢了,并无大碍。”
这表现可不像是风寒的样子。
不过既然对方不愿说,柳凝歌也未曾多问。
“夫人脸上的刺痒感好些了么?”
“好多了,总算能安稳的睡个踏实觉。”
“那就好,这药回去后接着服用,很快就能痊愈。”
佟婉容道了声谢,接过药后,准备起身离开,可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跌回了凳子上。
“夫人!”柳凝歌上前搀扶了一把,“外面雨水还未停,夫人伤寒未愈,不如在后院的厢房里先休息一会儿再回去吧。”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