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咂舌,“没想到这么久了,父亲还是把嫡出庶出看得这么重要。”
“这是老祖宗立下的规矩,当然重要!”
“规矩是人定的,父亲口中所说的老祖宗骨头渣子恐怕都不剩了,又何必去在意他们从前说了什么话,定下了什么样的规矩?”
“放肆!”柳建南勃然大怒,“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连祖宗都敢冒犯,简直是不忠不孝,罔顾人伦!”
“胜者才有资格讲忠孝,父亲,你真的认为秦竹值得你搭进去身家性命追随么?”
这话问住了柳建南。
他在朝为官数十年,怎么可能看不出当今太子昏聩无能,秦王才是更适合储君之位的人选。
可时至今日,人人都知晓他追随的是太子,想要回头谈何容易?
“柳凝歌,你莫要再这里胡言乱语,我如何抉择,还轮不到你一个当女儿的来评判。”
“行吧,该说的我都说了,父亲一意孤行,那我也没有办法。”柳凝歌不屑于再跟这种人浪费口舌,抬脚走出了书房。
刚走出没多远,迎面就撞上了沈策与柳迎春。
“凝歌,你怎么会在这?!”沈策语气里满是欣喜。
“回来看看祖母,沈将军怎么也在?”
“母亲让我送些补药给老夫人。”
这些年来,沈母和老夫人关系还算不错,两家算是有些交情。
“沈哥哥,你何必跟她解释这么多,我那儿膳食已经备好了,你随我一起去用膳,好不好?”柳迎春最见不得沈策理睬柳凝歌,连忙凑上来插话。
“我不饿,你要吃自己去吃。”
“沈哥哥,这桌子菜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哪怕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你就去吃一点吧。”
“我说了不吃,你这女子怎么如此不知好歹,我已经拒绝了无数次,可你还是百般纠缠!”
柳迎春被骂的泪眼婆娑,“策哥哥,我是相府嫡女,你是将军府嫡出公子,我们两人分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连您的母亲和我祖母也是有这个意思的,为何你就是不愿意正眼看我?”
“强扭的瓜不甜,难道这个道理还要我来教你么?”
“夫妻之间朝夕相处就能生出情义,策哥哥,你与我试一试,肯定会喜欢上我的。”
柳迎春说的情真意切,柳凝歌听得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女人坏了嗓子,偏偏要捏着语调说话,声音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就这样,还在沈策面前撒泼打滚求怜爱,实在是勇气可嘉。
“有什么好试的,我心里有人了,不可能喜欢你。”
“你心里的人是柳凝歌么?!”
“与你何干!”
柳迎春怨毒的剐了旁边的柳凝歌一眼,“你都嫁给秦王了,为什么要纠缠沈策哥哥,难不成还想一女侍二夫么?!”
“大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纠缠沈将军了?明明恬不知耻缠着男人的是你才对。”
“我与策哥哥都无婚配在身,就算追求也没人敢说什么。可你已嫁为人妇,还不知避嫌,真够不要脸的!”
“够了!”沈策听不得有人辱骂柳凝歌,俊朗的面容被气得阴沉无比,“柳迎春,你再敢说半句辱骂凝歌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