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竹心里惊涛骇浪,生出了许多忌惮,不敢再贸然行事。
望着喧闹的湖面,他沉声吩咐:“枫木,去帮着一起救人。”
好人可不能让秦禹寒一个人做了。
“是!”
枫木赶去救人,令人意外的是,秦禹寒抱起柳凝歌后,就头也不回离开了湖边,完全没有管其他的贵女。
不远处,一辆马车正静静等候着。
秦禹寒将车帘掀开,揽着浑身湿透的柳凝歌坐了进去。
“冷不冷?”
“不冷。”柳凝歌嘴上说着,可身体却在不停的哆嗦。
“是表妹做的?”秦禹寒的语气里压抑着浓郁的戾气。
“嗯,不过我也将她拖了下去。”
秦禹寒解开外衫,双臂紧紧抱着她,试图替她暖身体,“这样好些么?”
“好多了。”
两人相互依偎着取了会儿暖,柳凝歌叹了口气,故作轻松问道:“方才在湖面上,看戏看的可还满意?”
“尚可。”秦禹寒嗅着怀中女人身上熟悉的梨花香气,眉宇间的寒意散去了几分,“你作的那两首诗很好。”
柳凝歌浅笑:“就知道瞒不住你,我在船上让你表妹颜面尽失,王爷可会气恼?”
“只要留住那女人一条命,其它的,你想如何便如何。”他不愿对母妃食言,但也绝不可能为了表妹委屈了凝歌。
“这个回答我很满意。”柳凝歌笑着在男人脸颊啄了一口,随即正了脸色,“你今天怎么会和太子在一起?”
“散朝后,秦竹邀我泛舟湖上,我难以推脱,只得一同前来。”
柳凝歌:“那方才交谈时,他可有说什么?”
“不曾说什么,但我怀疑他暗中培养了兵力。”
“怎么说?”
秦禹寒将船上那番对话尽数叙述了一遍,“押去边境的那批粮草绝对不能耽搁,哪怕与北大营为敌,我也必须按时完成押运。”
柳凝歌嘴角上扬,“王爷若是信得过,不如将此事交给我来办。”
“你想到法子了?”
“王爷无需多问,我一定将这桩事办得妥妥当当,绝不让你失望。”
秦禹寒知道,自己的女人从来不是只知绣花扑蝴蝶的闺阁女子,而是翱翔于天际的凤。
既然她说了能办到,那就一定不会出岔子。
“先回府,没什么比你的身子更重要。”
“好。”
马车停在王府门前,秦禹寒一路将怀中女人抱回了汀兰苑。
知夏看到主子浑身湿透,赶紧去准备了一大桶热水。
“凝歌,水温差不多了,快些脱下衣衫沐浴吧。”
“好。”柳凝歌抬手解下了衣衫纽扣,秦禹寒没有逗留,去了院外等候。
跟着一起赶回府中的折影禀报道:“王爷,孟小姐也回来了,一到烟云院就晕了过去,想必是旧伤未愈,又受了寒引起的。”
“无需多管。”她几次三番惹出祸端,这次还害的凝歌落水,就算病死也是罪有应得。
“是。”
从前,孟潇潇病了还有蓉儿在身旁伺候,可如今小丫鬟被剃光了头发,整日神情恍惚,哪还能照顾人。
满府里无人愿意管她的死活,最终还是赵嬷嬷心存不忍,带了个大夫前去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