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陷入了两难的选择。
她不是没想过和秦禹寒突破最后一层障碍,可绝不是在这种境况下,鱼水之欢须得彼此浓情时才别有一番滋味。
可再耽搁下去,这男人的性命恐怕都会有危险。
内室烛光微弱摇曳着,暗黄的光亮笼罩在两人身上,说不出的暧昧。
柳凝歌舔舐了一下嘴唇,忽的俯身,吹灭了一旁桌上的蜡烛。
“从浴桶里出来吧。”
秦禹寒微怔,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眼底翻滚的欲望浓烈到了极致。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柳凝歌感觉像被一只猛兽盯上了,后脊梁骨渗出了一丝凉意:“王爷,你……”
话尚未说完,男人‘哗啦’一声跨出了浴桶,月色映出了一道修长精壮的身形。
柳凝歌心脏剧烈跳动着,无声咽了口吐沫,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让她条件反射的想要逃离。
秦禹寒察觉到了猎物向后挪动的脚步,骨节分明的指尖捏住了小女人的下巴,轻柔的摩挲,“凝歌,若你不愿,我不会强迫你。”
柳凝歌沉吟片刻,蓦的笑了声,凤眸里闪烁着潋滟的水光:“这个时候都能忍,王爷莫不是不行?”
对于男人而言,‘不行’这两个字是最大的雷区。
秦禹寒呼吸陡然一停顿,长臂一捞,便将女人娇柔的身躯揽入了怀中。
“那就让凝歌看看,为夫到底行不行。”
“嘶!”
后颈忽然被男人咬了一口,带着明显的惩罚的意味。
柳凝歌难耐的仰起头,脖颈裸露在外。
在野兽面前,露出脖子无疑会带来致命的危险,可此刻,她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衣衫不知何时坠落,发丝交缠,颠簸中手腕上的玉镯碰撞,发出‘叮呤当啷’的声响。
“凝歌,我爱你。”
极致的欢愉中,柳凝歌听到了缠绵入骨的倾述。
床帘不知何时落下,月光倾洒,宛如一地霜华。
……
日上三竿,柳凝歌困的厉害,上下眼皮子黏在一起,手指都不愿动一下。
男人精神状态很不错,只是气色仍旧不算太好。
“凝歌,起床了。”
“嗯。”长长的尾音从被褥中传出,听起来像只懒猫在撒娇。
秦禹寒低声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晌午了,该起身了。”
“困。”
“吃些东西再睡,听话。”
柳凝歌掀开被褥,身上已被擦拭,换上了干净的衣裤:“没胃口。”
“你昨夜未用膳,今日早膳也没用,饿久了身子会不舒服。”
小女人总算舍得掀开眼帘,半带怨气的瞥了他一眼,“昨日怎么没惦记着我不舒服?”
“是我的错,别气了。”
正常情况下,他自然会怜惜心爱之人,偏偏药性凶猛,缠绵时半分理智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