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本宫听得太多,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大人就不能说点别的么?”
张年安极其厌恶柳凝歌这副悠然的模样,“贱人,你都快死了,难道就一点都不怕?!”
“怕啊,可我很期待看到张大人掉下去的模样,说不定,会和本宫那匹马儿一样,内脏流一地。”
“你,你!”贼人彻底被激怒,抓着她的衣袖,准备一起往下跳。
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胸口突然被刺进了什么东西。
剧痛从身体蔓延开,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插在胸口的银刀,无力的坠下了阁楼。
‘砰!’
肉骵坠落在地面的声音格外清晰,远处天际被一道闪电撕裂开,映出了柳凝歌似笑非笑的面容,也映出了张年安的尸体。
果真如马驹一般,死相惨烈。
“凝歌!”
冰冷的身体被拥入了一道冰冷的怀抱,两人的衣衫都被雨水淋湿,哪怕这样紧紧依偎着,也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禹寒,结束了。”
女人的呢喃声在雨夜里听不真切,秦禹寒双臂收的越来越紧,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里。
“结束了,我带你回王府。”
“好。”
张年安已死,皇帝被救出及时,保住了性命。
这场雨夜惊魂落下了帷幕,而明天一早,太子就会沦为众矢之的。
回了王府,秦禹寒颤抖着指尖撕开了柳凝歌的衣衫,刺伤的位置皮肉翻滚,被雨水浸泡的略微发白。
“疼么?”
“不疼。”
秦王转身,拿过药粉洒在伤口上,随后一层层小心翼翼的用纱布裹了起来。
“禹寒,宫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张年安怎么好端端的,会刺杀皇上?”
“父皇召他去寝殿议事,没多久,殿内就燃起了大火。曹公公喊着张尚书意图行刺,所有人认定了他刺杀父皇,开始了追捕。”
柳凝歌眼睛一眯。
如若没猜错,这把火应该是曹公公放的。
作为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他想要给张年安冠上一个逆贼的帽子,再容易不过。
“今夜事情闹得这么大,你与皇上险些葬身火海,我也差点被张年安推下阁楼,三条性命,太子再得皇上喜爱,也要遭一番惩治。”
这一次,就算不能扳倒秦竹,也要让他脱一层皮!
“你藏着一把银刀,被劫时有无数机会杀了张年安,为何要由着他将你带上阁楼?”
“我被束缚着,不便动手。”
秦禹寒侧脸线条冷硬如刀锋,眼底寒霜冷的刺骨,“你根本不是不方便动手,而是担心我为了救你选择放走他,所以宁愿以身犯险,是不是?”
“不是。”
她试图否认,可男人根本不相信,面色冷厉:“你总劝我爱惜性命,可你又何时看重过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