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那老妖妇想的倒挺美,让隆安当她的垫脚石,做梦去吧!”
“此事,父皇未必会拒绝。”
柳凝歌拧眉,“为何?你父皇不是最疼爱安儿么?”
“公主从出生那一日起,婚事便由不得自己做主,倘若靠着一位女子就能稳固江山,父皇就算再不舍也会选择狠下心。”
“回乾部落的首领为人如何?”
“之前那位首领年前战死了,如今继任的是他的嫡子,刚过弱冠之年,听闻样貌很俊朗,唯独性子阴晴不定。”
“安儿被娇养惯了,哪里受得住边境的风雪。”
秦禹寒:“各人有各命,倘若父皇执意要成全这桩婚事,你我也无法阻拦。”
“走一步算一步吧。”
真的议亲,那位首领肯定要进京面圣,到时候先看一眼再想法子应对也不迟。
说话间,药已被更换好,秦禹寒将她抱到了榻上,“忙一日了,累不累?”
“还行。”
“睡吧,我陪你。”
两人合衣躺在榻上,柳凝歌枕在男人手臂,可以清楚听到他的心跳声。
“禹寒。”
“嗯?”
“没事,喊喊你。”
秦禹寒沉默。
“王爷。”
“怎么?”
“没事。”
男人被唤的口干舌燥,身体愈发滚烫。
这二十多年来,他从未接近过女色,几日前刚尝到了滋味,却又不得不顾念着柳凝歌的伤势,不敢胡来。
“别撩火!”
小女人笑了声,“人人都说秦王殿下清冷孤傲,矜贵自持,这就受不住了?”
秦禹寒眼底跳跃着火焰,一个翻身将怀中女人压到了身下,“那是秦王,现在躺在你身旁的是秦亲王!”
“有差别么?”
“自然是有的。”
“王爷,火气太旺对身子不大好,要不要我为你降降火?”
身下女人眼波流转,每一个字都带着暧昧气息。
秦禹寒喉结上下滚动,不知从哪摸出了一只小银铃,系在了柳凝歌手腕上。
“铃铛?”
“喜欢么?”
铃铛表面刻着图纹,借着烛光,隐约可以看出一朵梨花,惟妙惟肖,宛若活物。
“好精巧的手艺,我很喜欢。”
“收了礼物,是不是该给我回礼了?”
柳凝歌耷拉着眉眼,语调甚是委屈:“臣妾穷死了,铺子刚被砸,哪有银子给王爷回礼?”
“银子买来的多无趣。”秦禹寒手指拨动了一下铃铛,声音清脆悦耳,“于我而言,凝歌就是最好的礼物。”
纱帘散落,青丝缠绕,内室银铃声久久不歇。
……
这一场缠绵直至天际破晓,柳凝歌又累又困,任由秦禹寒为自己更换衣衫。
“还好伤口无碍。”
“唔。”
“饿不饿,要吃些东西么?”
柳凝歌疲累的舔了一下嘴唇,“不饿,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