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无妨,本宫愿意给你足够的时间,等王妃想好了,本宫亲自前来接你离开牢房。”
“好。”
这场谈话勉强算作愉快,秦竹转身离开了牢狱,柳凝歌坐在原地,若有所思。
看来这次被抓,是太子设下的计谋。
可这男人究竟是以什么理由将她关进了天牢?
正思索着,门外再次传来了一阵动静,柳凝歌以为是秦竹又回来了,没想到来人竟是秦禹寒。
“王爷?!”
秦禹寒隔着铁门看了柳凝歌一眼,目光触及到衣衫上那片血迹,眼神立即变的阴鸷。
“打开牢门。”
“是,是。”狱卒打了个酒嗝,哆哆嗦嗦的用钥匙打开了牢门,“王爷,你说完早些出来,属下去门口守着。”
秦禹寒踏入牢房,伸手便将小女人紧紧拥入了怀中,“你如何了,伤口又裂开了么?狱卒可有欺负你?”
男人怀抱里炙热,柳凝歌冰冷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温度,“放心吧,我在这很好,没人欺负我。”
“我会尽快救你出去。”
“王爷,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先前问侍卫,他们一句都不肯透露。”
秦禹寒:“父皇这段时日身体不适,每日都要服药,昨晚喝下的药汤里,有一味草药唤作兰香子。”
柳凝歌一愣,当即反应了过来。
原来如此!
她昨日接触到了兰香子,秦竹在药草上大做文章,想要借此给她安上一个弑君的罪名。
“不对,这毒应该不是冲着皇上的,而是想要借此杀了你!”柳凝歌分析道,“太医院人人都知晓那包药是温太医为我准备的,秦竹暗中在兰香子里下毒,只要我拿回去熬煮,你服下后就会立即毙命。”
“嗯,我也如此怀疑。”只是没人想到,剩下的兰香子会阴差阳错的被父皇服用。
“这只笑面虎,真够狠毒的!”
秦禹寒:“父皇尚未苏醒,我担心太子会顺势而为,彻底了断了父皇。”
“确实很有可能,只要皇上死了,他这个太子就会成为皇帝,没人敢有异议。”
“所以我得寸步不离的守在父皇身旁,等到他醒来后,立刻恳求将你放出牢狱,当面与太子对峙。”
“想要洗脱我的罪名,的确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秦禹寒心疼的抚摸着柳凝歌的脸,“此处阴寒,你伤势未愈,我稍后让折影送些被褥来。”
“好。”
天牢之中不宜久留,秦禹寒说完后就匆匆离去,没多久,折影与祁风又一同前来。
柳凝歌看着这两人手里拿的东西,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不是只送两条被褥来么,这样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回王妃,这都是王爷的意思。”
“……行吧。”
折影与祁风在牢房里忙活了许久,满头大汗的退下了。
床榻,蚕丝被褥,取暖用的小炉子,一大筐炭火,就连地上都被铺了一层厚厚的绒毯。
这里哪还像牢房,简直像是把王府的房间给搬来了。
柳凝歌颇为无语。
牢犯当到这份上,还真是前无古人。
天色渐暗,狱卒提着个食盒走向了牢房,看到里面的模样时,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早就听闻秦亲王对这位王妃疼爱入骨,没想到竟能疼到这种程度,真是开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