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不顾一切的坚持下去,哪怕结果不尽人意,至少多年后回想起来,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再劝说就显得多余了,沉默片刻后,柳凝歌也勾起嘴角,回了他一抹轻松的笑容。
“我的天香楼快要开业了,到时候,沈将军可得来替我捧场。”
“放心,我一定到!”
沈策陪了柳凝歌一会儿,生怕影响到她休息,寻了个借口离去。
他走后没多久,秦禹寒便走进了内室。
“该喝药了。”
柳凝歌眉毛耷拉了下来,“我嘴里只剩下苦味了。”
“我为你准备了蜜饯。”
“唔,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把药喝了。”柳凝歌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喝完后抓了好几颗蜜饯丢进嘴里,舌尖的苦味被冲淡了许多。
秦禹寒修长的指尖替她将颊边发丝勾到了耳后,“感觉好些了么?”
“好多了,只是暂时还不能下地行走。”
“外面的生意我会替你照看着,你无需担心。”
柳凝歌点头,习惯性的依偎进了男人的怀中,却听到了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声。
“你受伤了!”她这话,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肯定。
秦禹寒手掌在她头顶揉了揉,“无妨,一点小伤。”
“不行,给我看一眼!”柳凝歌没信这话,用力扯开了男人的衣襟,一道鲜红的伤口映入了眼帘,“是沈将军刺伤了你?”
“这是我该受着的。”秦禹寒将衣服系了回去,认真道,“凝歌,我向你发誓,今后绝不会让你再受伤。”
柳凝歌眼眶发烫,“我受伤是因为遭人算计,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没能护好你就是我的错,让你接连受两次伤,更是错上加错。”
“……真是个傻子。”她何德何能,能寻得这样一位真心人相伴余生。
秦禹寒替她擦去眼角泪水,眼底盛满了缱绻柔情:“凝歌,等了结京都城里的一切,我们就离开这里,选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下来,过着寻常百姓一般的生活,好不好?”
“你将来是要当皇帝的,如何能离开?”
“我从没想过坐上龙椅,那对我而言是牢笼。”秦禹寒道,“等到天下安定,我便寻一位有才能之人,将皇位过继给他。”
柳凝歌哑然失笑。
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人为了争夺皇位斗得你死我活,甚至连妻儿老小的性命都能不顾,可秦禹寒却能心甘情愿的将到手的龙椅让出去。
这个男人永远是另类的存在,也是独属于她一人的禹寒。
“咚咚咚——”
两人正说着话,门陡然被敲响。
“王爷,王妃,孟小姐来了,说是有要事求见。”
听到她前来,柳凝歌嘴角的笑意逐渐收敛,“让她进来吧,正好我也有些话要交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