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竹知道吴虎暴露了,被揭穿也未恼怒:“本宫只不过是想提醒王妃,好人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你自以为能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但只需要出半点岔子,那些人就会怨恨你,随时扑上来反咬一口。”
“这么说来,我是不是还得感谢殿下?”
“感谢就不必了,王妃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怎么选择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秦禹寒确实比本宫更适合当太子,可那又有什么用?父皇执意要传位于嫡出皇子,那张龙椅,注定是本宫的,任何人都抢不走。”
柳凝歌嘴角上扬,“殿下这话说的未免太早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结局会如何。”
“这么说来,王妃是打定主意,要与本太子为敌了?”
“殿下这话可就言重了,我不过是个后院妇人,所做一切是为了自保,哪有胆子与殿下作对。”
“呵,秦禹寒有你在身边,犹如猛虎添翼,本宫看着真是羡慕啊。”这话秦竹倒是没撒谎,他连做梦都在盘算着,如何将柳凝歌变成自己的女人。
“殿下说笑了。”柳凝歌饮了一口酒,将话题引回了正事上,“吴虎玷污无辜女子,按照大梁律法,理应打入牢狱,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事闹到衙门里实在难看,所以就将人带了过来。”
说罢,她拍了拍手,折影将人带进了房内。
“殿下,这件事,你看该如何处置比较妥当?”
秦竹瞥了吴虎一眼,仿佛站在面前的只是个卑贱到尘埃里的蝼蚁:“王妃希望本宫怎么做?”
“这是殿下的事,我无权做主。”
“那就杀了吧。”秦竹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跟人谈论中午吃什么一样随意。
吴虎吓得腿都软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我是听了您的吩咐才会去玷污女子,您怎么能杀了我!”
“不中用的东西,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我是吴家子嗣,若是我死了,我父亲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殿下,您不能杀我。”
秦竹突然笑了声:“吴公子这是在威胁本宫?”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殿下,我……”
吴虎话还未说完,一道剑光闪过,头颅已滚落到了地上。
血液从伤口喷涌而出,柳凝歌没能躲得过,衣衫斑驳,脸颊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珠。
太子贴身侍卫收回刀刃,退到了角落。
那颗头颅,就落在柳凝歌脚边,双眼睁大着,死不瞑目。
“混账,也不知道把人提去外面杀,若是吓到了王妃该如何是好!”太子佯怒呵斥了一声。
暗卫配合道:“属下知罪。”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柳凝歌知道,他们此举是杀鸡儆猴,为的就是恐吓她。
只可惜,太子打错了如意算盘。
只见她平静的拿出帕子,擦去了脸上血迹,随后脚轻轻一踢,将那颗头颅送到了太子脚边。
“既然殿下已处置了罪人,那我就不多留了,先行告辞。”
“王妃不是要给那几个村民交代么?将头颅带过去,岂不是更好?”
柳凝歌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嫌恶,“不必了,我嫌脏。”
目送她离开雅间,太子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冷哼了一声:“不愧是秦禹寒的女人,见到这样的场面也没有半分惧怕。本宫真是好奇,柳建南那个胆小怯弱的老东西,怎会生出这样与众不同的女儿!”
暗卫:“殿下,这具尸体该如何处置?”
“用麻袋装起来,丢去乱葬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