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怎么是你?!”
此人,正是孟潇潇留下的丫鬟。
蓉儿被抓了个正着,话都不知该怎么说了,傻愣愣坐在原地,头顶刚长出的发丝凌乱着,模样看起来很滑稽可笑。
柳凝歌缓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孟潇潇让你这么做的?”
蓉儿缩了一下脖子,呜咽道:“是,都是孟小姐逼迫奴婢的。”
“那女人已经被赶出了秦王府,你为何还要听她吩咐办事?”
“王妃,奴婢家中亲眷的性命都被她捏在手里,若是不听吩咐,那些人都会有性命之忧。”蓉儿哭的肝肠寸断,眼神里尽是恐惧。
柳凝歌冷笑:“你真是跟自己的主子一样蠢!孟潇潇被赶出王府,在京都城里无权无势,拿什么来害你的亲眷?她若真敢动手,就得去牢狱里蹲着!”
蓉儿呆滞抬起头,哭的更加大声:“是啊,奴婢怎么能这么蠢,怎么能这么蠢啊!”
“从前孟潇潇作恶,你没少在暗中帮忙,如今又胆敢给本王妃下毒,这桩桩件件,每一条都是死罪。”
“王妃,奴婢是被迫无奈,并非真心要害您。”
“不管真心还是无心,做了就得承担后果。”柳凝歌看向折影,“拿着蓉儿的卖身契,找个人牙子打发了吧。”
“是。”
蓉儿哭喊着被带了下去,柳凝歌看着倒在地上那只药罐,眸色暗沉。
她真是小瞧了孟潇潇,都快自顾不暇了,还能腾出手来给她使绊子?
既然如此,明日就去会一会那女人。
翌日——
柳凝歌洗漱后,乘坐马车出了门,没多久,就到了一处破落的院子门口。
这院子和折影形容的差不多,墙壁到处是裂缝,屋顶的瓦砾也碎了许多。
往日享尽了荣华富贵的孟大小姐,居然要屈尊住在这种地方,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今日天气不太好,细雨朦胧,柳凝歌撑着一把伞踏入了院内。
躺在榻上的孟潇潇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前来骚扰,立刻抓起一根木棍,走出了房间。
等她看清来人是谁,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狰狞:“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表妹投靠太子后,日子过的如何。”
“我没有投靠太子,你少在这污蔑我!”孟潇潇大声辩驳道。
柳凝歌淡笑:“是么,可我怎么听说,表妹被赶出去当日就去了太子府求助?只可惜面子不够大,吃了个闭门羹。”
这样丢脸的事被拿到明面上来说,孟潇潇气得咬牙切齿,恼怒不已。
从前在王府时,她穿金戴银,姿容胜雪,半点都不逊色于柳凝歌。
可如今对面而立,这贱人依旧锦衣华服,而她,却穿着一件麻布衣裙,用来挽发的只有一根枯树枝。
这样的天差地别,几乎要让她被妒火焚烧殆尽。
明明秦王妃的位置应该是她的,一切的荣华富贵也该是她的。
柳凝歌就是个小偷,骗子!靠着阴谋诡计与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夺走了属于她的所有东西!
“你以为将我赶出王府就算赢了么?等着瞧吧,要不了多久,我仍旧会是受所有人敬仰的孟小姐!”
“看来表妹的癔症还没有恢复,要不要我给你开一剂药方调理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