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在京都与朝堂里都颇有地位,所以哪怕慕容轩只是庶出,今日来的人仍旧不少。
自从慕容华离世,府里到今天也没立家主,谁也没法确定今后的家主会是谁,得尽量做到谁都不得罪。
柳凝歌的身份在这群人里算是比较尊贵,被安排到了上座,旁边的,正是慕容轩的妾室。
她刚出月子,气色却不算好,眼下乌青色尤为明显。
“不知该如何称呼你?”柳凝歌主动打了个招呼。
女子赶忙答道:“王妃,妾身姓陈。”
“陈氏,你脸色瞧着不太好,最近睡得不踏实么?”
“是,妾身近来嗜睡,却总觉得睡不饱,日日头晕的厉害。”
“我替你把个脉吧。”
陈氏连忙摇头,“妾身身份卑微,怎能劳累王妃娘娘。”
“无妨,我本就是个医者,你无需这样客气。”
“那就有劳王妃了。”
柳凝歌给陈氏把脉片刻,道:“没什么大碍,就是生产时失血过多,体内气血两虚,未能调养好。”
“妾身服用了许多滋补药物,可惜都没有太大成效。”
“等宴席结束,我为你写一张药方,服用半个月就可痊愈。”
陈氏感激涕零:“王妃恩情,妾身没齿难忘。”
“恩情谈不上,倒是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王妃请说。”
“听闻那日你难产时,慕容公子请了孟潇潇来为你接生,可有此事?”
陈氏点头:“没错,孟小姐的确来过。”
“所以你与孩子的性命都是她保住的?”
“不是,孟小姐来了之后,给妾身灌下了两大碗参汤,虽然精神足了,但孩子仍旧卡着下不来,她对夫君说只能舍大保小,还好夫君坚持,连忙差人去请了温太医来,这才保妾身一命。”
柳凝歌:“那为何我方才在后院时听到那些女眷议论,说是孟潇潇的功劳?”
“温太医毕竟是男子,当时形势危急,不得以才邀请他入府相助,夫君怕这事传出去有损妾身的名誉,所以对外隐瞒了下来。”
这么说来,是孟潇潇自己往脸上贴金,明明什么忙都没帮得上,却要宣称陈氏和孩子的命都是她保住的?
好一朵厚颜无耻的白莲花!
“其实妾身也感觉很奇怪,孟小姐是鬼医传人,照理说医术应该很厉害才对,可那日在房间里她急得团团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半点看不出像个大夫。”
若只是医术差倒也没什么,偏偏她还有胆子应下救人的差事,难道就不怕害死人有损阴德么?
“此事我只是随口一问,你刚生产完不久,须得好好休养,莫要胡思乱想。”
“是,多谢王妃提点。”
陈氏起初对柳凝歌颇为惧怕,聊了几句后,感觉对方平易近人,半点没有王妃的架子,关系不知不觉间亲近了许多。
宴席用到一半,柳凝歌觉着闷热,起身去了外面走走。
她顺着长廊走到尽头,竟看到竹林隐蔽处,柳柔秋与秦竹站在一起。
“太子殿下,臣女是真心爱慕您,想要陪伴在您身旁一辈子。”
柳柔秋本就生的娇媚,此刻眼含春波的撒着娇,这场面,就算是个女子也难以抵抗的住。
果然,秦竹眼底蒙上了一层欲火,指尖落在了女人细嫩的脸上:“柔秋的心意,本宫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