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来人,快拿笔墨来!”
下人迅速送来了笔墨纸砚,姜氏见柳凝歌真的要写契约,气得脸都绿了,“柳凝歌,你该不会是出门前脑子被驴踢了吧,这可是五万两啊!”
柳凝歌从前与柳若霜不共戴天,怎么一转头就舍得送这么多银钱。
“大娘子放心,我很清醒。”柳凝歌提起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下了几行大字,顺便签下了名字。
潘氏在一旁看的满面红光,等到最后一个字落下,迫不及待的将纸收了回去。
“等一下,纸上的墨水还未干,须得放着晾一会儿,若是字迹糊了,可就作不得数了。”柳凝歌提醒了一声。
“二姑娘说的是。”潘氏讪讪将契纸放回桌上。
等待片刻后,柳凝歌手指抚过几行字,指腹上并未沾染墨痕,“好了,姨娘可得将这封契纸仔细收好,免得弄丢了。”
“不会,我定当妥帖收藏。”五万两,这还不得当个宝贝似的供起来,怎能轻易弄丢。
潘氏捞到了滔天的好处,用完膳后喜笑颜开回了院子。
姜氏看着柳凝歌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愤恨拂袖而去。
虽说收了五万两,但潘氏并未对外泄露半点风声,她打算在女儿嫁人当日,谎称这些银两都是自己出的,如此一定会光无限,还能把姜淑踩在脚底。
“什么?柳凝歌给了你五万两?!”柳若霜从府外归来,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质疑。
“是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还能有假么?”
“不对,那女人爱财如命,怎么可能拿出这么多银两,这里面一定有鬼。”
潘氏拿出那张契纸,递给了女儿:“好女儿,你看看上面写的,还有柳凝歌亲手按的指纹,若出嫁那日她赖账,我们就把这契约拿去秦王府,就算她丢得起这个人,秦王也丢不起。”
柳若霜反反复复将契纸检查了无数遍,都没有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柳凝歌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难不成这些银两,是为了讨好她,想要冰释前嫌?
没错,肯定是这样!
她嫁去了太子府当侧妃,柳凝歌心生忌惮,想用银子谈和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一层,柳若霜脸上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
算那贱人识时务,这些银子,她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另一侧,寿安院——
老夫人手里的杯盏‘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眼里满是不敢置信,“这么多银子,凝歌,你莫不是昏了头吧?!”
“孙女做事自有考量,祖母不必担心。”
“凝歌啊,这事肯定不对劲,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就不能透露些许给祖母么?”
“抱歉,现在还不是告诉您的时候。”
老夫人拧着眉头:“那你告诉祖母,此举会不会影响相府?”
“我只能保证不会影响父亲的官职。”
只要柳建南还是丞相,那相府就永远是相府。
有了这句话,老夫人放宽了心,不再继续追问。
“也罢,你自己打算,若霜为了这场婚事残害血亲,是该受点惩罚。”
与祖母闲叙了一会儿,柳凝歌起身离开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