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枚小石子从窗户弹出,打在了李老三膝盖上。
李老三痛呼一声,倒在地上来回打滚,“疼,疼死老子了!”
雁儿觉得奇怪,下意识往右边瞧了眼,猜到了是那位俊美的公子在帮她。
“李老三,赶紧滚,否则我烧一锅滚烫的水浇你脸上去!”
“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李老三连滚带爬带着人离开了院子,柳凝歌望向秦禹寒:“此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明日我们走了,阿婆与雁儿处境不妙。王爷觉得如何解决比较妥当?”
“将此人送去衙门便可。”
“也好。”
这种作恶之人,留着迟早是祸端。
这座村子离境北衙门并不算远,折影将人打晕后扛走,天亮之前赶回了院子。
“公子,夫人,已经解决妥当了。”
“好,启程继续赶快吧。”
临走前,柳凝歌给这对祖孙二人留下了一笔银子,算是感谢收留之恩。
从此处回京都还需几日路程,境北的路不好走,途中颠簸的厉害,浑身酸疼。
又赶了三天路,到了一处繁华的小镇。
柳凝歌掀开车帘,“这里暖和了许多,看来离京都不算远了。”
“今日歇在镇子上?”
“不了,继续赶路吧。”为了她,这一路走走停停,已耽误了不少时日。
京都局势变幻莫测,沈策性情耿直,怕是难以应对。
“好。”
秦王归都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太子耳中,他怒不可遏,恨不得将秦禹寒大卸八块才能解恨。
境北的计划又失败了。
他苦心布了这么久的局,半点好处都没捞到,还把卫氏推给了秦禹寒夫妇。
这两个人,简直该死!
秦竹愤怒至极,在书房里坐了会儿后,策马去了府外。
他急需发泄出心里的火气。
城尾小院——
孟潇潇刚梳洗完,戴上了人皮面具。她原本的脸溃烂越来越严重,根本不能见人,只能终日覆着面具。
那夜被秦竹宠幸过后,她便明白了自己该如何谋得生路。
太子嘴上说着憎恨柳凝歌,其实这种情感根本不是恨,而是一种扭曲的喜欢。
喜欢,却求而不得,所以生出了恨意。
孟潇潇望着铜镜里那张与柳凝歌颇为相似的面容,尖锐的指甲死死抓着衣角。
她怎么都没想到,有朝一日,竟沦落到靠着模仿那个贱人才能攀附富贵。
表哥那里肯定是不用肖想了,只能想尽办法,抓住太子这棵大树。
她故意梳着与柳凝歌同样的发髻,换上浅青色衣裙,连腰间佩戴的香囊都是同样的味道。
‘砰砰砰——’
门突然被敲响,孟潇潇理了理衣裙,扯出了一抹笑容。
就算是模仿另一个人活着也没关系,只要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尊严又算什么。
等着吧,不管是柳凝歌还是柳若霜,这两人,都会被她踩在脚下,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