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寒,他竟敢算计本宫!”太子府内,秦竹愤怒的将砚台砸在了地上。
暗卫枫木伫立在一旁:“殿下,事已成定局,得赶紧想个对策才行。”
“还能有什么对策,本宫是大梁储君,未来的天子,难道还能怕了后宫一介妇人不成!”别说是安贵妃的胞弟,哪怕皇室中的叔伯,他也能下得去手。
“安贵妃还怀着龙裔,属下怕……”
“呵,那又如何,难道父皇还能为了个襁褓中的婴孩废黜太子么?”
枫木拱手:“殿下说的是。”
“行了,下去准备吧,明日一早启程去观城。”
“是。”
听闻太子要离京,柳若霜特地带着一碟亲手做的糕点前去探望:“殿下,您这一趟怕是要些时日才能回来,妾身给您准备了些东西,您记得带上。”
她说完,从奴婢手里拿过包裹,打开后一一放在了桌案上。
“观城天气凉,这件狐裘是新做的,可以抵御风寒。”
“这双靴子是用牛皮制作,底子软硬适中,您在外奔走忙碌,穿着它脚就不会酸了。”
“还有这个……”
柳若霜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各种杂物堆在桌上,每一样都是妻子对丈夫离家的不舍。
太子望着那件狐裘,神情怪异。
他拥有无数女人,其中才艺双绝的更是数不胜数,可那些人,无非是贪图荣华富贵才会侍奉在侧,从未有过半分真心。
柳若霜不同,这女人是真心实意把他视作夫君的。
想到这一层,秦竹注视着她的目光逐渐变温柔了许多:“好好守着太子府,等着本宫回来。”
“是,妾身等您回家。”
在书房陪伴了许久,柳若霜起身告辞,回院子的路上,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勾起。
看来小娘说的没错,男人最受不住的就是女人的温柔。
现在太子的态度已经有所缓和,只要再坚持一段时日,她说不定就能怀上小世子了。
等到那时,母凭子贵,何须再忌惮柳凝歌。
……
第二天一早,太子带着侍卫前往观城。
柳凝歌本想在府里好好陪着秦禹寒,却收到了安贵妃的帖子。
她换了身得体些的衣衫,独自入了宫。
“秦王妃,本宫今日召你前来,有要事相求。”
前几次相见,安贵妃总是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今日却面容憔悴,眼下映着两片乌青。
柳凝歌没有选择装疯卖傻,而是认真与其分析着局势,“娘娘,皇上决意要除去你的胞弟,这件事我和王爷都无可奈何,更没法帮你。”
“不,秦王权势不同往日,只要你们愿意,定能保我弟弟无虞。”
“这次保住他,以后呢?”
安贵妃一愣:“什么?”
柳凝歌:“你那弟弟惹下无数祸端,奸银掳掠无恶不作,这次保住了性命,之后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到时候别说他的性命,就连你的贵妃之位都会岌岌可危。”
“不,本宫了解自己的胞弟,他一定是被心怀不轨之人教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贵妃,成大事者不可心软,这不是你教我的么?怎么到自己身上就忘了?”
贵妃泪眼婆娑的跌坐在凳子上,“本宫在世间唯有弟弟一个亲人了,若他死了,本宫该怎么办。”
“他是你的软肋,也是你的致命之处,如若有朝一日,太子和皇后利用他威胁你,你又该怎么做?”
“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