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去了雅间,柳凝歌倒了杯温茶递过去,“喝点水润润嗓子。”
“嗯。”
秦禹寒接过茶盏喝了两口,面容上不见往日冷冽,取而代之的是温和与柔情:“方才用膳时,几位将军对楼内新推出的菜式赞不绝口。”
“将军们喜欢就好,王爷,臣妾替你更衣擦拭身子。”
“嗯。”
柳凝歌端来一盆热水,手指去解秦禹寒衣衫,每个动作都很轻柔虔诚。
男人身上的酒气味道很浓郁,白玉般的面容上浮现出些许红晕,俊美的令人不敢直视。
“王爷,只剩内衫了,很快就好。”
不知怎的,这内衫与常见的并不相同,系带不知去了何处,柳凝歌急得满头大汗,也没找到究竟在哪儿。
“咔!”
她的手腕忽然被用力抓住,骨头几乎快被捏碎。
“啊——”
男人眼底蕴藏着一股戾气,“你不是凝歌!”
“我,我……”
“孟潇潇!”此刻,秦禹寒的酒彻底醒了,他一把甩开手,嫌恶的站了起来。
孟潇潇狼狈的跌坐在了地上,心中懊悔不已。
就差一点,要不是因为那该死的衣服,说不定她已经和表哥在榻上缠绵了。
“表哥,你就这么不愿意看到我么?”
“本王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不,表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如同亲兄妹一般,你怎能如此对我。”
秦禹寒听到她的声音,就极其倒胃口:“本王没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妹妹。”
“不知廉耻?”孟潇潇被这个词刺激到了,表情癫狂,“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也是我先喜欢你的,秦王妃的位置本就该是我的,凭什么被柳凝歌那个贱人夺去!”
“闭嘴!”秦禹寒呵斥道,“倘若再让本王听到你辱骂凝歌,便一剑了结了你。”
“一剑了结了我?难道表哥忘记我母亲是为何而死的了?”
“欠你母亲的是本王的母妃,并非本王。”
“母债子偿,表哥,你背信弃义,为了一个贱人将我丢弃,难道就不怕百年之后去九泉之下,姨母会怪罪么!”
秦禹寒声音冰冷无比:“百年之后,本王会亲自向母妃赔罪。”
孟潇潇彻底失去了希望,痛哭流涕。
她戴着一张与柳凝歌极其相似的人皮面具,却哭的这般难看,这让秦禹寒极其不悦。
他拔出腰间佩剑,在孟潇潇脸侧轻轻一划,那面具软绵绵的掉落在了地上,显露在面前的是一张丑陋狰狞的脸。
“啊~”
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惊慌失措的捂住了脸,她的皮肉腐烂,到处都是疤痕脓包,看起来比鬼还可怕。
秦禹寒不适的皱起眉,一眼都不愿多看,转身走出了雅间。
冷风拂面而来,他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伫立片刻,翻身上马回了王府。
汀兰苑——
柳凝歌睡的昏昏沉沉,听到床边脚步声,困乏的睁开了眼,“回来了。”
“嗯。”男人褪下外衫,躺在了榻上。
女人习惯性的蜷缩在了他怀中,鼻翼却嗅到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香味。
她迅速睁开眼,睡意被驱散了大半:“你身上的香味哪来的?”
秦禹寒知道瞒不过她,将方才发生的事详细叙述了一遍。
“那蠢货,敢打你的主意,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