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置身事外,自然幸灾乐祸,倘若换做秦王在外面养了个狐媚子,你又该如何?”
柳凝歌指尖悠闲的把玩着手腕上的银铃:“我有把握管好自己的男人。”
柳若霜恨得磨牙:“二姐,我一片赤诚之心,今后再也不会与你作对,只求你告诉我那女子究竟是谁。”
“告诉你又能改变什么?那女子如今是太子的心尖肉,若被伤了分毫,你的下场也不会太好看。”
“这个用不着你担心,我自有办法除去她!”
“四妹本事这么大,哪还用得着求我。”柳凝歌半句话不想跟这个女人多言,“这事我帮不上忙,先告辞。”
“等等,就算你不肯说出她是谁,至少给我透露些其它的。”
“其它的?”柳凝歌思索片刻,道,“大概就是比你好看,比你会伺候男人,还比你身份尊贵。”
柳若霜一口吐沫被噎在了嗓子里,脸涨成了猪肝色。
“嗤,走了。”柳凝歌闲庭信步离去,身后传来了桌子被掀翻的嘈杂声。
看来孟潇潇已经让这蠢货有了危机感,否则她绝不会跑来言和。
这是个好现象,接下来只要再添一把火,就能让这两个女人斗得你死我活。
“呕!”
楼下油烟味太刺鼻,柳凝歌干呕了几声,忍住不适上了马车。
她走后,一位小二鬼鬼祟祟上楼禀报了此事。
“你说她干呕了许久,还护住了腹部?”
“正是。”
柳若霜缓缓勾起唇角,“这就有趣了。”
柳凝歌怀有身孕的消息并没有泄露出来,这证明并无太多人知晓此事,说不定连秦王也被蒙在鼓里。
她得好好打算打算,看看如何借着这个孩子做文章。
……
上午还是晴空万里,傍晚却变了天。
淅淅沥沥的雨水砸落在屋檐上,鼻翼间嗅到的是淡淡的泥土香。
柳凝歌紧了紧身后的披风,在掌心哈了口气,“一下雨,好像更冷了。”
“王妃,您莫要坐在门口了,当心吹到风。”知夏在内室添了个炭盆,“您快到炭盆旁坐着吧,这里暖和。”
“嗯。”秋日就点炭盆,真够娇气的。
她搬了张小凳子,坐在炭盆边取暖,知夏往盆里丢了几个芋头,烤熟后,满屋子都是香气。
小丫头小心翼翼将熟芋头挑拣了出来:“王妃,您要不要吃一个?”
“不了,你吃吧。”
知夏憨憨一笑,剥开芋头外皮啃咬着,“真甜。”
柳凝歌目光飘向窗外:“王爷上朝没带蓑衣,也不知会不会淋雨。”
“不会的,折影肯定帮着准备好了。”
“也是。”柳凝歌烤了会儿火,有些坐不下去,“随我出去一趟吧。”
“现在?外头可还下着雨。”
“没关系,去套马车吧。”
“是。”
雨幕中,一辆马车缓缓出了城,最后停在了一处庄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