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柳若霜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
太子府里值钱的宝贝都被搬走了,她最近都是靠着嫁妆贴补度日,哪有多余的银子给柳迎春送贺礼。
可自己毕竟是太子侧妃,身份不凡,要是送的太随意,又怕丢了面子。
思来想去,她只得狠下心,将刚买的一对玉镯赠送出去。
“就那对白玉镯吧。”
“那对镯子可是娘娘刚买的,还没戴过几次。”冬梅说道。
“哼,就当便宜那蠢货了。”镯子而已,等太子殿下缓过这阵,还不是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柳迎春嫁给这样的门第,姜氏又不得宠,看来相府主母的位置很快就会是小娘的了,想想就高兴不已。
“侧妃,侧妃!”门外,一位贼眉鼠眼的男人跑进了院子。
“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暗中跟着太子么!”
“奴才一直跟着殿下,亲眼瞧着他进了一座小院子,这才赶回来向您禀报。”
柳若霜‘腾’的站了起来,“当真?!”
“是,奴才看的真真的!”
“好,好得很!”总算摸到养在外头那狐媚子住在哪了,她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贱人!
冬梅问道:“娘娘,您现在打算怎么办?”
“呵,很快你就知道了。”
……
夜色微凉,寒风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房间,坐在桌边的柳凝歌不禁打了个寒颤。
秦禹寒往炭盆里添了些新的炭火,担忧道:“往年秋日没这么畏寒,今年是怎么了?”
“也许是年纪渐长,老了,容易怕冷。”
“我的凝歌才十九岁,尚且年幼,怎就与老字沾边了。”
柳凝歌浅笑,“是啊,我才十九岁,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前世活了几十年,这辈子占了这具身子,倒是占了不小的便宜。
秦禹寒走至她身旁,握住了那双柔弱无骨的双手:“要不宫里就先别去了,丹药我每隔几日替你转交给父皇。”
“炼丹师这个职位来之不易,不能轻易舍弃,放心吧,我没事的。”
“可你身子总是补不起来,我实在不安心。”照这个趋势下去,柳凝歌身上都快没几两肉了。
“温太医说最多两个月我就会逐渐丰腴,慢慢就胖了。”
“果真?”
“我还能骗你不成。”
秦禹寒无奈的将柳凝歌双手执起,放在唇边哈了口气:“摸着太冷了,要不要再点一个炭盆?”
“不用,足够暖和了。”
“好,早点歇息吧。”
两人合衣躺在了榻上,柳凝歌依偎在男人怀中,很快睡了过去。
屋外寒风呼啸,院内树枝被吹的‘沙沙’作响。
秦禹寒在榻上躺了许久,确认怀中人已陷入沉睡,轻柔起身走出了房间。
守在暗处的折影现了身,“王爷。”
“人在哪?”
“属下将他被关在了客房里。”
秦禹寒走向客房,推开门,一张惊恐的脸映入了眼帘。
“谁,你是谁,抓我做什么!”那人被蒙着眼,听到脚步声吓得不停挣扎。
男人一言不发的走上前,揭开了黑布:“温太医放心,本王只是想问你几句话,不会伤你。”
“秦王?”温太医松了口气,整个人瘫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