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的大恩大德卑职没齿难忘,将来一定会报答。”
“举手之劳而已,陈统领言重了。”
秦禹寒:“事情既已得到解决,陈统领与兄弟们提前准备好,等卫氏那边有了会信,随时动身前去。”
“是!”
陈山喜笑颜开的去了营帐里宣告这个好消息,沈策看着他的背影,释然的笑了笑。
“看到兄弟们有个好归处,我就放心了。”
“北大营陡然被驱逐了这么多人,空缺填补上了么?”柳凝歌问道。
沈策:“本来准备在百姓里征集一批,但皇上的意思,是从侍卫里拨些过来。”
“宫里的侍卫?”
“不,是从前跟在太子身边的侍卫。”
柳凝歌细眉紧蹙,“这是何用意?”
秦禹寒:“父皇想借此警告沈将军。”
北大营的兵虽然归沈策管辖,但归根究底还是效忠于帝王。
但那日在宫中,他们无视帝王旨意,这是大忌。
皇帝将太子的近卫送来,时刻提醒沈策当日发生的事,让他永远无法忘记。
“呵,说你父皇蠢,他还挺懂制衡之术,可要说他聪明,在太子这件事上又拎不清。”
沈策说道:“凝歌,有个词叫大智若愚,自古以来能坐上皇位的,有几个是愚笨之人。”
“也是。”
秦王与太子斗得你死我活,皇帝看似什么都没管,可闹了这么久,这两位皇子之间还是呈现出势均力敌的局势。
这就是皇帝的厉害之处,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能将一切控制在一个最佳的平衡点。
“营地太冷了,凝歌,你与王爷早点回去吧,当心受寒。”
将士们的事已经解决,确实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回去时,沈策特地让人准备了马车。柳凝歌再三推辞,最终还是坐了进去,秦禹寒策马随行。
抵达京都时正是晌午,街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柳凝歌挑开车帘,道:“许久没去济世堂了,那几位大夫随我去安平镇奔波劳累,还没来得及给奖赏。”
秦禹寒:“我陪你一起去。”
“我先过去,你给我买些酸梅来。”
“好。”从前凝歌很少吃这些零嘴,但自从有了身孕,总是惦记着酸味的东西。
秦禹寒策马去前面的铺子买酸梅,马车则去了济世堂。
最近昼夜温差大,城内不少百姓患了风寒,几位大夫抓完药,恭敬走到了柳凝歌面前。
“参见王妃。”
“不必多礼,这段时日委实辛苦你们了。”
“王妃说的哪里话,这都是我们身为医者该做的。”
柳凝歌:“各位愿意冒着性命之险去安平镇,一是因为医者仁心,二是为了维护济世堂的名誉,我这个人赏罚分明,立了功劳,就该重赏。”
话落,她看向了刘大夫,“据我所知,你爹娘都瘫痪在床,底下还有一对年幼的弟妹需要抚养,从今日起,你家中一切开销,都由济世堂担了,今后那双弟妹的授书先生,会由王爷亲自安排。”
刘大夫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反应过来后,连忙跪在了地上,“王妃,这如何使得。”
“这是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