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终究有一日会被打破,依我之见,或许可以从工部先下手。”
“工部尚书赵崔明,此人是被太子一手提拔上来的,想要拉拢他几乎不可能。”
柳凝歌笑着在棋盘上落下了一枚黑子:“这可未必,王爷不妨将此事交给我。”
“凝歌,赵尚书在官场上待了十几年,为人狡猾无比,你与他过招,须得再三小心。”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倘若能成功拉拢到赵崔明,朝堂的平衡就会被彻底打破,到时秦竹一定会方寸大乱,露出破绽。
“时辰不早了,王爷不宜久坐,快些回屋内歇息吧。”
秦禹寒放下了手里抓着的一把棋子:“凝歌,京都内风云变幻,我不能沉寂太久。”
“可你伤势还未痊愈,哪有精力应付那些阴谋算计。”
“我会格外注意一些,不会过于劳累。”
柳凝歌看着秦禹寒苍白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这男人是她的夫君,却也是大梁的二皇子。
身为皇子,身上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更何况他们苦心孤寂布了这么久的局,绝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候出岔子。
“好,我会对外放出消息,告知所有人你平安脱险,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嗯?”
“至少再休养五日,五日后,不管你去上朝还是领兵打仗,我都不会阻拦。”
柳凝歌的语气不容反驳,秦禹寒无奈叹息:“好,听你的。”
当天傍晚,济世堂紧闭数日的门终于打开,秦王妃在百姓瞩目下,搀扶着虚弱的秦王坐上马车,回了秦王府。
这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也落到了太子耳朵里。
“呵,秦禹寒这条命可真够硬的,这都没死。”
柳若霜体贴的给他盛了碗汤:“殿下,这是妾身亲自给您熬的羹汤,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秦竹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口,“还不错。”
“殿下满意就好。”
那日柳若霜回门,太子特地差遣枫木送了几匹上好的绫罗绸缎去相府,这举动给她挣足了面子。
自那之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并非情感上的,而是相处时轻松了许多。
“霜儿,本宫这样唤你如何?”
女人娇羞的低下了头:“妾身都听殿下的。”
“听闻柳凝歌回府之后,提着礼去拜见了赵尚书的母亲,你与赵家老夫人可有交情?”
“赵老夫人与妾身的祖母曾经是闺中好友,妾身出阁前曾见过她几次,但并未有机会交谈。”
“你与秦王妃是亲姐妹,她登门拜见,你自然也可以去。”
秦竹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柳若霜当即应下了:“妾身明日便备下厚礼,登门去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