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何才能信我?”
“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
秦禹寒僵硬的坐在凳子上,不肯离去。
从前柳凝歌说过,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拖得越久越容易生嫌隙。
他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所以此刻绝不能离开。
柳凝歌心烦意乱,几乎恳求着开了口:“走吧,就当我求你,让我安静会儿。”
秦禹寒寡薄的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沉默着走出了内室。
窗外寒风呼啸,床榻上的女人从枕下拿出了一件亲手缝制的小肚兜,泣不成声。
……
一切如柳凝歌预料的,回乾部落果然反了。
池耶律不再听命于帝王,但仍旧为边境百姓抵御蛮人,成为了一片独立的地域。
皇帝知晓这个时候不宜激怒他,不再继续打压。商人们从部落里穿行而过,和从前一样上缴过路银钱,一切都在往好的趋势发展。
照理说,这件事暂且就算过去了,可秦王却一日三封奏折递交给皇帝,请求废黜太子。
经过回乾变故,朝中官员基本都倾向于秦王,文武百官对废黜之事纷纷附议。
“砰!”政务殿中,皇帝愤怒的将奏折摔在了地上,“秦王,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太子岂是说废就废!”
“秦竹残暴狠毒,不配做大梁储君,父皇若执意袒护,儿臣愿退出皇室,从此携妻隐居山林,再不问朝堂诸事。”
“混账,你这是在威胁朕么!”
秦禹寒垂眸,“儿臣不敢。”
“够了,朕不想再跟你说这些,太子不可能废黜,你此生也绝无可能脱离皇室。”
站在殿内的秦王缓缓抬起眼眸,目光令人遍体生寒:“那儿臣就只能恭请父皇宾天。”
“你!”皇帝被吓得不轻,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你疯了!”
“儿臣很清醒,该如何做,请父皇抉择。”
“……”
两位皇子争斗到今日,已到了一山不容二虎的地步。
皇帝坐在冰冷的龙椅上,看着秦禹寒那张与柔妃颇为相似的脸,无端笑了几声。
“秦王啊,朕从前总觉得你过于仁义,不知变通,一点都不像皇室血脉,现在才明白,你才是与朕最相似的。”
一样的为情所困,却又一样冷血无情。
“朕可以答应废黜秦竹,但太子之位,依旧不会归于你。”
秦禹寒对此毫不在意,屈膝行礼:“父皇英明,万岁万万岁。”
隔日,太子被废的圣旨颁了下来,顿时满朝哗然,京都百姓也是议论纷纷。
前太子被废,改封了慎亲王,照理说应该直接册封秦王为新的太子才对,为何迟迟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