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方才来过?”秦禹寒在书房内处理完公文,一踏进房间就闻到了浓郁的苦药味。
“嗯,来给我送帕子的。”说着,柳凝歌将帕子递了过去。
男人粗略看了眼,上面绣着一地梨花,花瓣上还坐着两只猫。
“王爷觉得这两只猫像谁?”
“不知。”
柳凝歌悠然一笑。
有什么难猜的,这两只猫一只通体雪白,以保护者的姿态坐在前面,而另一只则瘦小很多,恹恹垂着头,像生了病。
以物拟人,这位师妹的本事着实了得。
“王爷,看来贾师妹对你心思不纯啊。”
秦禹寒寡薄的唇轻抿,“我至始至终都将灵儿视作妹妹看待,从未有过其它想法。”
“我知道。”要是这男人对师妹有意,这门婚事早就成了,哪还轮得到她当王妃。
既然这层窗户纸还未捅破,那暂时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用帕子膈应人这点幼稚的小把戏,她还不放在眼里。
见柳凝歌沉默不言,秦禹寒不免有些紧张:“凝歌,你莫要胡思乱想,若你心里不舒服,我可以让师父师妹住去将军府。”
“还是算了。”贾诗灵到底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况且贾老将军对王爷恩重如山,怎能将人赶走。
她抬手想要将帕子丢弃,稍作迟疑后又改变了主意。
“王爷,替我将针线取来。”
“好。”
秦禹寒取来针线,柳凝歌坐在烛火旁忙碌了会儿,心满意足的举起了帕子。
那只瘦弱的猫被改得胖了些,原本垂着头的恹恹之态,瞬间变成了慵懒惬意的打盹。
“怎么样,像不像我与王爷?”
男人点头:“像。”
柳凝歌浅笑,将帕子揣进了秦禹寒怀里,“送你了。”
“好。”
闲聊片刻,两人准备歇下,却听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动静。
知夏惊慌失措的敲响了门,“王妃,出事了,慎王带着人将王府围得水泄不通,说是来抓谋逆的叛贼。”
柳凝歌目光一沉,“我这就过去。”
池耶律的武功不输王爷,来王府绝对不会被人察觉,这消息究竟是怎么传到秦竹耳朵里的?
难不成与贾诗灵有关?
可一旦秦竹在王府搜到了池耶律,王爷也会被冠上通敌的罪名,这么做对她而言有何好处?
不容柳凝歌多想,她披上外衫,与秦禹寒一同去了前厅。
数日未曾相见,秦竹看着还是老样子,只是脸上的虚假笑容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阴郁之气。
“秦王,秦王妃,好久不见。”
秦禹寒:“皇兄深夜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皇弟心知肚明,何须装模作样。”秦竹转动着玉扳指,冷笑道,“池耶律是人人皆知的叛贼,可你们夫妻二人却将他藏匿在府中,这分明是藐视皇威,意图谋逆!”
柳凝歌闻言,蓦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