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暗流汹涌,各家势力数不胜数,就算你隐藏的再好也有露出马脚的那日。”他冷冷下了命令,“从今日开始,你安稳待在聆风院内,不可随意出门,等哪日身子痊愈了,无论去哪或者做什么,本王都不会多管。”
贾诗灵委屈不已:“师兄,灵儿只是想多一些朋友,看一看京都城的繁华,难道这也有错么?”
秦禹寒面若冰霜,“你若不愿听本王的话,可以搬去沈策府中,他不会拘着你。”
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就等于没了商量的余地。
贾诗灵抹去泪痕,咳嗽几声后妥协的低下了头,“灵儿都听师兄的。”
“嗯,去吧。”
处置完师妹,秦禹寒目光落在了坐在对面的女人身上。
“怎么了?”
柳凝歌掀起眼帘,似笑非笑,“王爷觉得我怎么了?”
“你吃醋了。”男人的语气并非询问,而是笃定。
“吃醋谈不上,就是觉得王爷手艺精湛的很,连兰花簪子都雕刻的这般栩栩如生。”
秦禹寒一脸困惑,“兰花簪子?”
“是啊,就是你师妹头上戴着的那根。”
原来是为着这事生气。
他伸出手,将炸着毛的小狐狸抱到了腿上,轻轻替她顺毛,“那簪子的确是我雕刻,并非是送给她的。”
“怎么?你还有别的相好?”柳凝歌龇着牙,像是随时都会扑过去咬一口。
秦禹寒哭笑不得,“师父在山林隐居,过得很拮据,那时我年轻气盛,从宫里出来时并未带太多银两,师父得养活灵儿,还得养活我,为了减轻负担,我便学着雕刻簪子,拿去集市上售卖。”
“那她头上戴着的又如何解释?”
“灵儿到了年纪,需要簪子挽发,为了节省银子,我便从雕刻好的木簪里随便挑了个给她。”
柳凝歌咂了一下嘴。
照这么说来,至始至终都是贾诗灵自作多情,若她知晓了簪子实情,一定会气得吐血。
“现在还生气么?”男人低声问道。
“本来就没生气,只是看你这师妹越来越碍眼,不想管了。”
“你今后只需将药熬煮好就行,其它的都不必理会,师父那若有什么意见,我会亲自去解释。”
“嗯。”柳凝歌没骨头似的依偎在他怀里,“对了,明日我随你一起入宫吧。”
秦禹寒:“去炼丹房?”
“先前给皇帝那些丹药吃的差不多了,得趁早再炼制一些。”
“也好,那就一同入宫。”
柳凝歌点头,从他怀里跳了下去,“今天夺了沈将军的心头爱,我得去做些糕点膳食送过去当补偿。”
男人眼底划过了一抹醋意,冷哼道:“那匹马我会替你还回去。”
“还归还,人情归人情,你先忙吧,我去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