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王爷还是将军,都是你的。”秦禹寒满脸宠溺,“只属于你一人。”
淡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柳凝歌仰视着男人的面容,心跳漏了一拍。
明明成亲这么久了,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感叹。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一张脸。
一路被抱回内室,两人倒在榻上,情难自抑的拥吻在了一起。
周围温度在不停升高,连呼吸都变的粘腻。
柳凝歌难耐的喘息着,帘帐被打落的一瞬间,烛光被隔绝开,沉溺于情浴的两人陡然变得清醒。
他们目光交融,眼底渴望一寸寸散去,最终化为了难以言喻的悲伤。
秦禹寒翻下身,将女人禁锢在怀中,陷入了沉默。
窗外雷声乍起,雨水倾盆而下。
柳凝歌闭起眼,竭力隐忍着情绪,在熟悉的怀抱中疲惫睡去。
……
再次醒来时,房间仅剩下了柳凝歌孤身一人,她指尖抚过秦禹寒躺过的位置,连余温都已消失殆尽。
“王妃,您起了么?”知夏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嗯,进来吧。”
房门应声推开,小丫鬟捧着一盆温水走进了内室,“王妃,奴婢伺候您洗漱。”
柳凝歌掀开被褥起身,接过湿毛巾擦着脸,“今日不必出门,去告诉赵嬷嬷,我一会儿去账房查账。”
“是,奴婢这就去。”
王府里的账目一般都交给赵嬷嬷打理,柳凝歌会不定时的抽空检查,这段时日为了生意上的事,已好几个月没查看过账目,指不定有些胆大包天的,会趁着这个机会摸油水。
洗漱妥当后,主仆二人一同去了账房。
赵嬷嬷:“王妃,这是近三个月各个庄子和铺面送来的账册。”
“嗯。”柳凝歌随手拿起一本翻阅了起来。
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和颜悦色的,甚至有些新来的下人会觉得这位女主子是个没脾气的懦弱性子。
但此刻却是神情严肃,面无表情的模样简直与王爷一般无二。
哪怕什么都没说,也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柳凝歌连着翻看了五本账目,守在账房内的下人们大气不敢出,生怕惊扰到她。
“嗯?”柳凝歌忽的拧起眉,“赵嬷嬷,若本宫没记错,茶庄每个月发放的工钱都是一百二十两,为何这个月增添到了一百七十两?”
“回王妃,茶庄内有好几位妇人生了孩子,王爷曾说过,但凡遇此情况,可以额外拨一笔养孩子的费用。”
“一个孩子每个月最多拨三两银子就够了,可账目上多出了整整五十两开销,莫非这些妇人肚子里怀了十七八个?”
赵嬷嬷支支吾吾,答不上话。
柳凝歌:“五十两在你看来或许算不得什么,但王爷名下少说也有十几个庄子铺面,若是这些人个个效仿,想尽法子往口袋里套银子,到时候又该如何?”
“是老奴办事不利,求王妃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