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妃放心,我并非多嘴之人。”
“嗯,知夏,帮我送一送温大人。”
“是。”
贾诗灵捡回一条命,至少能安稳大半个月,柳凝歌心情愉悦,回房间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已是下午,阳光从窗户倾洒至床边,晒的脸都快化了。
“醒了?”桌边男人搁下看了一半的公文。
柳凝歌愣了会儿,“王爷?你何时回来的?”
“有小半个时辰了。”他起身走至床榻坐下,“灵儿的事我听折影禀报了,让你费心了。”
“我还以为王爷会怪我将她丢在草丛里躺了一夜。”
“灵儿意图害你,无论落得怎样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凝歌的行事作风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次留下师妹一命,已经算是高抬贵手。
“啧,我果然没看错人。”如若秦禹寒真的为了那个蠢货出言责备,这王妃之位谁爱当谁当,她会立刻收拾东西离开王府。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起来吃些东西,我让下人煮了甜汤。”
“嗯。”
柳凝歌正准备起身,知夏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王妃,大小姐登门求见,说有要紧事与您商议。”
“让她去偏厅候着,我一会儿就到。”
“是。”
秦禹寒:“我替你梳发。”
“好啊。”
铜镜前,秦王手里拿着木梳,为心爱之人挽起三千烦恼丝。
“你何时与柳迎春走的这么近了?”她们两人不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么?
“敌人利用得当,也能成为一枚称心如意的棋子。”柳凝歌神色慵懒,“相较于柳迎春,我现在最想除去的人是柳若霜。”
“想做什么就去做,一切有我担着。”
“嗯。”
秦禹寒是懂她的。
以秦王如今的势力,想要铲除柳建南只需动动手指头就可以,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报仇这种事,当然得亲手来才解恨。
梳洗完毕,柳凝歌去了偏厅。
等候已久的柳迎春焦急道:“怎么这样慢,我茶都喝了两盏了。”
“大姐来寻我有何事?”
“青果有喜了!”柳迎春得意道,“潘氏失了宠,现在正是我为母亲抢回管家之权的最佳时机。”
柳凝歌眼睛一眯:“这么快就有喜了?”
“父亲痴迷女色,你又不是不知,青果年轻貌美,夜夜承宠,有喜也不奇怪。”
“就算青果有孕,潘氏有柳若霜撑腰,凭你根本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那可不一定,父亲盼儿子盼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若是这个孩子因为潘氏没了,你猜他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