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验史但说无妨。”
“是,下官方才为赵小姐验尸,发现她身下淤肿,应当是刚经历过男女之事。”
赵崔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怜怜一向恪守知礼,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不知廉耻之事。”
“可验尸结果确实如此。”
柳凝歌:“刚才验史说,赵小姐腰间有淤青,会不会是受到了侵犯?”
“没错,我怎么忽略了这一点。”梁河犹如醍醐灌顶,“那淤青痕迹很明显,应该是今天刚留下的,若真如秦王妃所猜测的那般,赵小姐的死很有可能是自尽。”
在大梁朝,女子成婚前失了清白是一件很要命的事,不但自己颜面尽失,还会让家中所有人蒙羞。
赵小姐是尚书府嫡女,自幼熟记女德女戒,一朝被人玷污,想不开走了这条路也是。
赵崔明愤然咬牙,“何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对我的女儿行此不轨之事!”
“尚书大人,本宫总觉得那位乳母不太正常,或许仔细审一审,能问出些东西来。”
“好,那就将人带进来。”
王春花被拖进了铺子里,跪在地上不停哆嗦。
柳凝歌坐在凳子上,目光深邃,“不用害怕,本宫只是问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好。”
“是。”
“赵小姐今日上午去了何处?”
“不知道啊,小姐上午是自己出门的,我一直在府里,并未跟着一起去。”
“你撒谎。”柳凝歌厉声道,“赵小姐的鞋上沾着黄泥,这东西寻常地方根本不会有,而你鞋子边缘也沾着黄泥,这证明你上午与她在同一个地方。”
王春花惊恐的咽了口吐沫,下意识遮掩着脚,“这黄泥是我方才着急赶来时不慎在小道上踩到的。”
“是么?如若是刚刚才踩到,怎么可能干的这么快。”
赵崔明:“你是怜儿的乳母,现在她死于非命,你若是知道什么就立刻说出来,否则别怪我不顾念往日情分!”
“我,我……”王春花再次哭了起来,“大人,小姐她死的冤枉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前几日,小姐与慎王侧妃约好去湖边泛舟,今天一早就出门去了,我担心她穿的太单薄,特地送了件外衫过去,没想到竟看到慎王打晕了小姐,将人扛进了马车里。”
柳凝歌闻言,颇为惊讶。
她猜测过很多可能,却唯独没料到是秦竹做的。
那男人后院里莺莺燕燕无数,竟还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玷污无辜女子,真是泯灭人性!
赵崔明胸口剧烈起伏,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慎王……”
此事牵扯进去的都是大人物,柳凝歌让人先将梁河送回衙门,随后才开口:“赵尚书,你是秦竹一手捧到工部尚书这个位置上的,现在却不愿再为他卖命,此人心狠手辣,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付你。”
“可怜儿是无辜的,他为何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
“你在秦竹手底下待了这么多年,还不清楚他的为人么?”
赵崔明悲愤交加,对女儿愧疚难安。
都是因为他的错,才会让那可怜的孩子落得这般境地。
“尚书大人,秦竹已将你视作了喉咙里的一根刺,赵小姐的死只是个开始,下一个遭难的,还不知会是谁。”